:“原来是这个由头,我还当他瞧不上我们学林的灯宴呢。”
亭瑜见她情绪低落,便安慰道:“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没的瞧上瞧不上的话,确实有事这才没来的。”
话音才刚落,就听男堆那处传来洪亮的问候声:“霍兄弟怎么这会子才来?咦,身边这位小兄弟是……?”
众人应声望去,只见赵霍身边人群挤挤,一时众星捧月被众人圈在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静庭一看,果然一副皇帝跟前红人的派头,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堵得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要不是赵霍生的高大出挑,这会子遥遥望去只怕连赵霍站在哪里都看不见。
赵霍面色微微不妙,尴尬地笑了笑,道:“一道在宫里当差的兄弟,家不在京里,免他寂寞孤单便带出来一起玩儿,诸位表亲不介意我多带张嘴吧?”
众人热情应道:“霍兄弟哪里的话,快让人给霍兄弟和这位小兄弟设座添两副碗筷才是。”
赵霍刚想应好,脚便被身边的人神鬼不觉地踩了一脚。
“嘶——”,赵霍吃痛出声。
众人急问:“怎么了?”
赵霍强露出一副笑容,一边克制自己不去揉脚,一边笑着道:“无事无事,这酒我先不吃了,刚在宫里吃了几杯,再吃下去只怕不胜酒力,眼下我只带我这位兄弟玩灯儿去才着紧。”
众人想他说在宫里吃了酒,猜想定是与皇帝吃的,回头要是在学林里吃醉了,若皇帝有个急召什么就犯了事,便也不勉强,仍笑呵呵地道:“是了是了,既是为了与小兄弟一起尽兴,玩最要紧。”
于是众人又要跟着他去玩林子里的灯笼花灯。
赵霍刚走了没两步,便听身边的人阴恻恻低声威胁道:“好你个霍鲜花,招蜂引蝶最是拿手,还不速速甩了这些人去。”
赵霍额上顿冒冷汗,心里叫苦不迭,于是只好转身,皮笑肉不笑,得罪众人道:“诸位留步,我且先带我这位小兄弟在园子里玩上一会,等他玩好了我再来诸位兄弟一叙。”
众人见他有意甩开,自然识趣,便不贴着脸去讨嫌。不一会就有人在后面暗声私语道:“呸,真将自己当个东西,不过在皇帝面前当了几天的值,就摆起天大的谱,谁稀罕跟着!”
赵霍自然听见,只一笑了之,领着身边的人独自往竹林走去。
绍四见他从人群里抽身,便想着跟上去问好,可一看身边还有个男子打扮的生人,便忌讳男女之隔,只好在原地遥遥看着他们往林子里去。
“霍哥哥怎么带了个不认识的人来,明明是亲戚们的聚会……”绍四嘟着嘴不满嘀咕。
华瑜亭瑜亦抬头去看,想着他在朝中人缘颇好,经常与宫里的同僚聚宴,约出去玩也是不在话下,便也没做多想,只看了几眼就转回了注意力。
“五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竟抖得这样厉害!”亭瑜转身回头,大骇道。
静庭周身颤抖,气喘不接,双拳紧握,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远处赵霍身边的那道身影,竟是一忍再忍,再抑制不住地涌出大片泪花来。
“可别是吃酒吃坏了,五妹妹年纪还小,酒力自是还没养成,快请了有经验的婆子来瞧瞧才好。”华瑜握起静庭透凉的手,又在她额头印了印温度,紧张道:“额头还有些烫,锦棠快去请府里懂门道的老妈妈来。”
“我去叫我房里的张嬷嬷来,她是药房老人,或许能看出是什么毛病。”绍三也忙开了。
一时之间几个姐妹都围着绍五团团转。
静庭将一口浊气从嘴中吐出,又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舒服了一点,稍喘定气道:“各位姐姐不必担心,刚刚被一个酒嗝堵在胸口出不来罢了,眼下吐了出去便也顺过来气儿了。”
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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