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歌从书房出来,就见温子裕抱着个画板坐在楼梯处画画,旁边坐着温云枝。
她想了想,便抬脚走了过去。
或许温子裕与她之间天生的心有灵犀,还没等温与歌靠近,温子裕便转过头来,那一张俊俏未长开的小脸笑嘻嘻的,酒窝浅浅:“姐姐!”
温与歌看到这笑容就笑了,那相似的酒窝也一样浅浅的:“阿裕在这儿干嘛呢?”
温子裕将手中的笔指向远处的窗户,笑道:“窗户和光,很好看。”
温与歌走过去,低头看温子裕手中的画板,虽不见得有多好,但大致的轮廓却是有。
这个七岁的小男孩被保护得很好,虽然很聪明,启蒙也早,可是有些东西……
温与歌敛了神。今天是周六,温云枝又被软禁在家里……
处于同一个屋檐下,阿裕和温云枝,少不了会接触。
温与歌想了一会儿,才对温子裕说道:“阿裕,你昨天放假看见那只滚滚了吗?”
温子裕的笔戳着他肉肉的脸:“那只小乌龟吗?”
“对呀。”
温子裕的眼睛一亮,他将画板抱在怀里就往温与歌房里跑。
看他跑得那样急,温与歌笑意不减。
只是在接触到温云枝的眼神后,温与歌的嘴角就掉下来。
她靠着墙,听见温云枝讥笑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说呢?非要把他支开?”
见温与歌长久地不说话,温云枝自己一个人坐在那也没意思,她站起身,走到温与歌面前。
她料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白天,温与歌没胆子对她做什么。
所以,温云枝有些肆无忌惮。
“我的姐姐,就算你跟俞家少爷订婚了又怎么样呢?在我看来,你这是缓兵之计而已。没有感情基础,就像是一盘散沙,风一吹,”说着温云枝轻轻“呼”了一下,“就散了。”
温与歌皱着眉,有些烦闷地听着她说,一只手在口袋里翻着,没有翻出想要的东西却是翻出一支棒棒糖,温与歌看了一会儿就拆了它放进了嘴里。
温云枝见这自顾自的一幕,一开始有些怒气,之后却不恼,她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温与歌,就凭你弄这么一出,我也会好好回礼的。既然你知道成人礼上是我做的,那我下一次也不能让你失望是不是?”
说着,温云枝脸上挂着笑,手指点着下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般,再一会儿,只见温云枝雀跃地说道,嘴里的话却让温与歌直想掐死她!
她说:“看你这么喜欢温子裕,那就从他下手好不好?”
温与歌听到这一句话立马火气就上来了,她将口中棒棒糖摔成了块状,右手直接往温云枝的脖子而去,狠狠地掐着她:“嘴逞强的滋味好受吗?我告诉你温云枝!你要是敢动阿裕一根汗毛,你就给我等着!”
温云枝被掐着,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也足够让她缺氧,脸部涨的通红。
过了一会儿,温与歌才松开。
温云枝没想到她真的动手,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温与歌,一边猛烈地咳嗽着。
没有占到上风的温云枝不甘心,她讥笑:“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来啊!”
听到这话,温与歌冷漠地瞥了一眼狼狈的温云枝:“我可不像你,我有脑子。”
说完,留给温云枝一个轻蔑的笑。
温与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简洁素净的风格,窗帘被风吹动,扬起好看的弧度。
而一旁干净的书桌,一个小男孩坐在凳子上,他抱着画板,一支铅笔在板上勾勾画画,一双透亮的眼睛盯着一旁小小的透明玻璃缸,玻璃缸里,一只乌龟在里面慢慢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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