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后管不住你们了。”
见太皇太后略显失落,那依旧不显老的容貌,仿佛比往日里落寞了几分,连目光都失去了几分色彩。冯润心中一动,分别看了拓跋宏和拖把思勰一眼,缓步走到太皇太后身侧,伸手落在她的肩上捏揉了起来。太皇太后兴许是累了,得到舒缓,缓缓眯起了眼睛。
冯润:“其实您大可换个角度去想想,或许能释然许多。人有七情六欲,陛下也是人,姑母不如借此机会放陛下出宫去感受一番民间的疾苦,尝一尝百姓们的心酸,如此才能更好的成长,理解太皇太后姑母的心意。”
太皇太后瞬间睁开眼睛,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润一眼,然后伸手缓缓拂去肩上的一双素手,带着几分疏离,带着几分默然。
太皇太后:“罢了,本后准了,宏儿,思勰,你们去准备吧。”她这不是给冯润的面子,而是因为拓跋宏闹得实在厉害。若再这么僵持下去,传了出去怎样都是不好的,况且,自己的亲侄女都出面了,虽是庶出,但也不好传出去被人说姑侄关系不合,让有心人戳脊梁骨看笑话,所以这才放了个台阶,让自己和拓跋宏都不至于太尴尬。
冯润松了口气,抿嘴微笑了起来,福身赞道:“太皇太后姑母圣明!”
冯润的话音刚落,拓跋宏大步走到大殿中间直直跪了下去,用鲜卑礼仪,恭恭敬敬地朝太皇太后拜了三拜。
太皇太后见了甚是满意地点头笑了。
只是这笑容刚刚扬起,拓跋宏的话再次响起,使这抹笑容僵在了脸上。
拓跋宏依然恭恭敬敬地跪在安乐殿的中央,目光迎上主坐上探究的目光,道:“朕还有提议,请太皇太后下旨,将正在修建的宫殿停工,余下银两全部用于救灾!”
拓跋勰注视着拓跋宏,心知他心意已决,便也走到大殿中间,来到拓跋宏的身侧跪了下来:“请太皇太后下旨!”
“不行!本后可以听润儿的劝,让你前去救灾,修建宫殿自有本后的道理,停工一事本后不能同意!”
刚刚松了口气的冯润,心再次被提了上来,忙提起裙裾迈着小碎步来到拓跋宏的另一侧跪了下去,用低低的语气劝道:“姑母,修建宫殿劳民伤财,不如先停一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外邦人入我大魏贡奉,见我国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皇家人却住得富丽堂皇,锦衣玉食,您想要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只怕会令人蔑视耻笑。相反,若我们皇家人都做好表率,倡导节俭,凡事以百姓为先,反而会令外邦人另眼相看,心生佩服。而姑母您,是咱们大魏最受尊崇敬仰的人,众人无不是在看着您。润儿从小都仰望着姑母,对姑母的凤仪瞻仰至今,姑母是何等深明大义之人,您都能理解陛下准陛下亲自微服赈灾,相信停建宫殿之事您也会准了陛下的。”
“哦?何以见得?”
“润儿知道姑母刚刚只是开玩笑吓吓陛下的,您心怀天下,处处为黎民苍生着想,为陛下考虑,又怎么会真的拦着陛下。相信您知道了百姓的状况后,即便陛下不跟您提,您也会自动下旨停工,支援地方百姓的。”冯润深吸一口气,内心充满忐忑,但还是极力表现得非常的淡定。
“嗯……润儿说得有理,本后不过是试探一番,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真的是长大成熟了,尤其是润儿,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谋略心计,真是可惜了是副女儿身。”太皇太后怔住,没想到竟然被冯润反将一军,意味深长地说,表上面是赞赏,实际上是话里有话。意思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冯润微笑:“怎么会,润儿虽是女儿身,但依然可以为姑母和陛下分忧,为咱们大魏出一把力。”
太皇太后皮笑肉不笑,声音依然和蔼,“那也终归是女儿身。”
这次轮到冯润怔住,但她马上反应过来,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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