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据你估计这些人在扬州城一带囤积了多少人马?”
阿蛮低头思量道:
“以我所见,这帮人大多聚集在扬州城东北面的茱萸湾一带,紧靠槽运码头,那宅院方圆几里以内均有部署,照此看来应有近百人左右,过此数,也不好说。”
李默余点头自忖道:
“想不到这帮乌合之众短短时日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
刘驰驰听了心想,你还真是小瞧这黄巢的实力了,这才仅是百人而已,要知道黄巢起义鼎盛时期足有十几万的雄军。
默余并不晓得,历史这黄巢引兵起义的影响之大、规模之巨、实力之强,都是从所未有、史无前例的。历时九年,足足打遍了大半个华夏,把大唐的皇帝驱赶出了长安城,一路逃亡,直赶到川蜀一带山方停。大唐帝国由此落得个苟延残喘,一蹶不振,从此便在颠沛里逐渐消亡了。
这是后来生的事,默余他又如何晓得。
甜儿听完也犹有担心道:
“他们如此多人,我们该怎办是好?该不会等到云州来的人马到了才动手吧,那要等到何时?”
刘驰驰明白,甜儿说的不无道理,因为柳千机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一旦三天一过,什么事都不好说了。
他开始蹙紧眉头,沉思的样子更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李默余默不说话,在他眼前平静的世界里,他似乎预感到刘驰驰正在决定着什么,而自己任由心间一片安宁,等着刘驰驰说话。
厅里的每个人都在等。
刘驰驰在纠结,纠结是该立刻行动,还是等云州的援军到了再行动作。两者权衡,无疑后者占定的优势要更大些。然而,时间是个现实的问题,柳千机只给了他们三日的时间。这三日内如若云州的援兵赶不到,一切后果将会很难想象。
确实不能等,惟有趁对方还未在意时先制人。
然而如果先行动手的话,人呢?
“我,你,阿蛮,算甜儿姑娘、泠竹姑娘,再加甜儿的狱族朋友还不够吗?”默余冷不防说道,把刘驰驰吓了一下。
这李默余眼虽看不见了,但心里怎似按个明镜一样,我刚动心念,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他还未来及答话,甜儿一旁略紧起眉头道:
“恐怕此次我狱族军施不了这援手了。”
默余扭头不解:
“这是为何?”
甜儿只得解释:
“前几日报恩寺后山一役,我狱族军伤亡也是不小,经一日盘整后,我已令我大将军腾奕率部往东都洛阳一带休整去了。再者你们也知道,有往生花之处才是我狱族生存之所,那扬州一代尽是滩涂平原,哪有半株往生花的影子,到那里,岂不是自灭了我狱族的生路。”
默余听明白后,倒吸一口气道:
“那这么说来剩我们几人了。”
“恐怕是的。”刘驰驰苦笑道:
“只怕甜儿身为狱族也不能前去,泠竹我也不打算让她去赴险,还是留在府里我心里才觉安稳一些。”
默余颔以示理解。
“至于你嘛......”
刘驰驰刚说到默余,默余便抢过话题道:
“你别再说我眼睛什么事,我这样子一样可以御敌作战,绝不会拖了你后腿。”
“是么?”刘驰驰停下手茶盏,犹自不信道。
他知默余脾气,怕他顽固逞强。
“当然!”
默余说着话,右手青虹极出手,亮了道白光,刹时将他手的杯盏击了个粉碎,茶水烫得刘驰驰跳了起来。
“乖乖,盲剑客!”
李默余面容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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