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驰驰忙说客气什么,转而叮嘱说:“一会你还有事,可得装像一点。”
甜儿瞥他一眼道:
“你放心吧,此事不用你操心,你倒是要把那顶软轿盯紧一点,切莫让别人觉察了。”
他点点头,自行与她分开。
……
张罗完客房的事回来,甜儿的脸色就有些蜡黄,眉头蹙紧眼神紧张。泠竹留意到了,关切地问道:
“甜儿姐姐,你没事吧,怎脸色这么不好?”
甜儿强忍住,摇摇头说没事。
老夫人也注意到了,摸了摸她额头,一头的虚汗。
“甜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甜儿一脸痛苦又掩饰不住自己的害羞,只好低低声音道:
“老夫人我没事,只是腹痛而已,忍一忍就好。”
老夫人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女人家的腹痛,哪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她一脸忧色问道:
“甜儿你莫要疼坏了身子,我叫人先扶你去客房躺着歇一会如何?”
甜儿虚弱得几近无力,她点点头,一抬头间脸色已煞白得没了血色。
老夫人心疼不已,赶紧安排了人扶着她去客房里休息,另外叮嘱寺院帮忙熬些红糖姜茶送去。
刘驰驰一旁看着,暗自对甜儿这丫头佩服不已。
这丫头聪明至极,装的是女人月事之痛,相信这世上绝没人能装此痛,除非女人自己。这痛是病非病,又非一般人可以查验的,痛得严重起来又似要了命似的。
人去了客房休息,老夫人犹在担忧不已。
他试探着建议道:
“老夫人,我看甜儿这样疼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请那城南的郎中来一趟,好歹探个脉象,开帖药剂什么的,给她喝下去缓缓。”
老夫人一着急就有点没有头绪,她问道:
“哪个城南的郎中?”
他作回想之状:
“就是那一日到殷府里来过的,给那叫释行文的和尚看伤的哪一位。”
“哦,”老夫人忽然想起来,“你说的是城南济生堂的韦郎中吧?”
“正是正是,那济生堂就在南城里面,距离此处又近。而那韦郎中不是生人,跟老夫人您又熟悉,请他来一趟给甜儿姑娘瞧一瞧,岂不是方便?”
“哎呀,瞧我急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好法子。”殷老夫人欣喜道:“赶紧去人把寺里的监院给我叫来。”
不长时间,刚才那名监院的僧人又被急急的叫了过来。
一听老夫人有事安排,他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安排了一名僧人出门去城里找韦郎中去了。
……
午时不到,那名僧人终于带着城南济生堂的韦郎中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刘驰驰注意到在韦郎中身后跟着他的帮工,一个戴着帽子瘦高个儿的小厮。一张脸像是炒药时不慎被灶烟熏黑了脸,赶得匆忙都来不及洗掉。
听老夫人一描述,韦郎中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来不及寒暄,就由那僧人领着往客房去了。
刘驰驰懒散地逛了一圈,看到没人注意,也折身往客房方向追了过去。
到了客房门口,韦郎中正集中注意地给甜儿把脉,那小厮就在客房外间站着。
刘驰驰施施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兄弟。”
那小厮闻声一回头,竟露出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来。
毫无疑问,这小厮就是李默余。
……
原来,事先他们三个一起商量,以李默余这张熟面孔,想混进这报恩寺的会场里来,不惊动神策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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