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脖颈——无论穿什么衣服或者做着什么动作,容承绎总是完美得像是来自传说中的古希腊神话。
听到谈星云的动静后,容承绎侧首,从咖啡杯里冒出的缭绕烟雾氤氲了他的神情,谈星云只感受到眼镜下那漫不经心的视线,然后便听到容承绎用略慵懒的声音说:“请问谈小姐有什么事吗?”
仅那么一面薄薄的屏风在中间做遮挡,谈星云可不相信容承绎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但他这副恍若被谈星云打扰的样子倒让她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一样。
哼!真是个有心计的男人。
谈星云心中冷哼,无波无澜的语调中有着质问:“没事,我就想问问容先生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不久之前。”容承绎微笑着说。
“那是多久?”谈星云轻挑眉头,眸中有着冷意。
“总之在你们之前。”容承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取下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谈星云,他似乎很不喜欢戴那副仿生眼镜,即使那副眼镜能让他看清楚所有事物。
谈星云静静注视着容承绎那张状似无害的面容,本想质问他究竟听到了什么,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左泊谈话的内容并不是太私密的事情,也就没有问出口。不过谈星云内心里又对容承绎多了一丝忌讳,不声不吭偷听别人说的话,又能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容先生,是我冒昧打扰了。”谈星云颔首波澜不惊道,后退一步准备回到刚才的雅座,下一秒就突然听到左泊急忙走来的脚步声。
早在谈星云走过去后,左泊就意识到那个人应该是容承绎,他来到希尔芙庄园后和容承绎见面的次数很少,大多是让谈星云作为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左泊看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他尤其不喜欢容承绎这种笑面虎,表面上温文尔雅单纯无害,实际上不知道他骨子里是如何的阴毒。
再加上昨晚在祁展匀身上发生的事情,左泊对容承绎的印象更加不好,听到容承绎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淡然平静的声音后,更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直往上窜。在左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不自觉向谈星云和容承绎走去了。
“左泊?”谈星云诧异地看了一眼神态有些奇怪的左泊。
左泊没有对谈星云的喊声置若罔闻,越过她直径走向已经戴上眼镜正在看电脑的容承绎,憋着口气闷声喊道:“容先生。”
这次容承绎却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指尖继续在触摸板上滑动,唇角微勾:“有事吗?”这态度相较于刚才谈星云来的时候,很明显冷淡了不少。
左泊和谈星云自然都感受到了这一点,左泊木着脸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谈星云,后者正疑惑地盯着他,转过头干脆直接一问:“容先生知道昨晚展匀的事情吗?”
“你指的什么事情?”容承绎眉头微皱,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很快他就恍然大悟地想到,“你是说他躲过保安独自去跑马场的事吗?”
容承绎一句简单明了的话把祁展匀做错的地方说得清清楚楚,听得左泊脸色更为难看,握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难道容先生就不觉得那些人做得太过分了吗?即使没有在他们的看管下就进入跑马场,但那可是公共场所,安德鲁管家也告诉我们可以随意进出。”
容承绎指尖一顿,缓缓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左泊继续说下去。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再计较,只是把展匀当成盗贼的那几个保安呢?他们打错了人连一个道歉都没有吗?”左泊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充满怒火的脸扭曲成了暴怒的狮子,他已经在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然而容承绎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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