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就是。”
贾政哪里有什么法子,好半晌才道:“就怕动老太太的东西,大老爷那边不肯。老太太的东西,里面横竖有他们一份的。”
王夫人咬牙:“要是不肯,那便叫他们去。逼得实在没法子了,可不得一拍两散!咱们好歹还有娘娘,他们也别欺人太甚把事情给做绝。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我哥哥……”
贾政便不说话了,这也确实是最后的依仗了。
又折返回前面的花厅,这个那个的跟贾赦一说,贾琏拉了拉贾赦的袖子,意思是适可而止吧。贾赦想了想道:“这么着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也有一条件。”
“你说!”贾政耐着性子,只要这事能支应过去,怎么着都成。
贾赦便道:“拿了老太太的东西,这本就有我们一份。而今,算是拿我们的银子填了你们的窟窿,所以,我的意思……咱们趁机就把家给分了。老太太留下,你们搬出去。”
被当哥哥的往出赶,贾政脸上又添了几分羞恼:“早就想搬出去,只老太太舍不得宝玉。”
“老太太舍不得宝玉,就叫宝玉陪老太太住着。”贾赦不跟没坏心眼的孩子计较,就是留家里,也不过是多吃一碗饭的事,“就是三丫头并环儿留下都行,但是你们两口子,得搬出去。”
贾政手都气的哆嗦了,好半天才道:“老太太……”
“你真有孝心,每天来给老太太请安便是了。”贾赦又来了一句,把贾政的话给堵住了。然后又道:“再说了,动老太太的家私,可是你的主意。等老太太醒了问起来……”
“我搬!”贾政这话才出来,就见贾琏端着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过来。
分家嘛,还是得立字为据的。各自的产业等等,这得要写明白的。
贾政一口气写了,立下了分家的字据,那事情就妥当了,今儿不搬明儿终究是要搬的。
然后连夜的,押着鸳鸯拿了钥匙,把老太太的家当归整了一遍,原本以为老太太多富有,结果满打满算,这也才收拾出来三万多两现银出来。剩下的田产铺子多在金陵,折算成银两,只怕还不足十万两。所以,这其中就有四五万两的缺额。
再下剩的,就是些药材香料,连夜的叫了当铺的人来,现给变现了七八千两。又有玉石料子,珍珠玛瑙首饰的那些东西,又凑了三万多两出来。
归拢了归拢,饶是还不够,也就是几千两的数了。
贾政心说可以了,可贾赦愣是不行,得足额足数才成。愣是叫贾政再拿了两幅收藏的画抵进去,这才算数。
天一亮,果然户部的人就来了。清点验看了半晌,才把欠款的数给清了。
老太太那边,就只剩下些陈年的布匹料子还有早些年人家送的衣服还有家常的穿戴了。连平时打赏人的银匣子,也被邢夫人趁乱给拿走了。
贾母醒来鸳鸯也不敢说这事,可她不说,邢夫人说啊!她觉得如今自家得意了,便怎么刺激贾母怎么来,这个那个的,一早就闯进贾母的屋里,什么都说了。
贾母眼前一黑,又要往下倒。也不去看家当,自己的家当还是儿孙的,都还了债了,也算是办了正经事了,这个可以不计较。但是分家,“谁准许了?”
“已经分了!”邢夫人这么说。
“分家不等于离家。”贾母一锤定音:“分家就各自算各自的开销,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老二一家离家!这是我的话!你去问你老爷,看他准不准?他不是会敲登闻鼓吗?我也去敲敲。告他一个忤逆不孝,别打量我这老婆子老了,就能摆布了!”
邢夫人被怼回去了,去找王熙凤商量。
可王熙凤却早早的跑来看林雨桐了,不是昨儿四爷叫林雨桐装着动了胎气嘛,王熙凤就借着瞧病人,给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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