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察格格,说高姑娘是……是……”
“是什么?”弘历看着那小丫头一张怯怯的脸,沉声问了一句。
这小丫头脖子一缩,“是……是不下蛋的母鸡……还说……还说……”
弘历眯着眼睛,“还说了什么?”
“还说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不会生……伺候了主子三四年的时间了……到底是背后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生不了孩子……”
弘历的面色骤然一变,什么叫伺候主子三四年了,什么叫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三四年的时间可不正包括了先帝的孝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说孝期行房用了猛药才不敢有孕。
真是岂有此理!
还是大家闺秀,怎么说话如此混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不知道。
高氏却训斥那小丫头,“谁叫你多嘴多舌?”
小丫头缩了肩膀身子往后一缩,十分畏惧的样子。
高氏抬手放在弘历的膝盖上,“爷,奴婢身份卑微,不敢给格格顶嘴。但格格那样口无遮拦,还要出院子去御花园逛逛。在院子里都是自家人,真说出个什么问题还不大,可要是在外面,叫别人听到个一言半语的,可怎么得了?奴婢贱命一条,是生是死都是为了爷罢了。可爷的名声……”她的声音哽咽,说的话有些含混不清,“爷的抱负……爷将来是要……”
话说的不甚清楚,但弘历还是听清楚了。抬手就捂住高氏的嘴,“你怎的好的不学,也跟着她学的信口开河起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道理都忘了?”
高氏的眼泪从脸颊上滚落到弘历的手上,“阿哥爷,奴婢就是想吓唬吓唬她,真的!只要她在院子里呆着安心养胎就好。您叫奴婢管着后院,奴婢自然是尽心竭力的。但奴婢到底是害了爷的小阿哥,奴婢万死难辞其罪……”
弘历拍了拍高氏,“行了,你回房吧。最近在屋里呆着别出来了。”
这就是禁足了。
禁足了,这个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看着高氏出了门带走了那个敢说话的小丫头,弘历才坐在椅子上发呆。
吴书来低声道:“富察格格哭闹不休……”
“也叫她别出院子了。”弘历的眼神清明的很,“不管是高氏还是富察氏,在福晋进门之前都别出来。至于之后要怎么处置她们,将来听福晋的吧。”
吴书来对自家主子福气的很,这么处置是果然是最好的。大婚之前给了福晋面子,却也保住了高氏和富察格格,果然是最恰当的办法。就不信刚进门的福晋会真的处置这俩妾室。一兜一转一推,谁都觉得自家爷有情有义。
不过叫林雨桐说,能周旋在女人中间叫谁都觉得好的,那也是一种本事。
二月出孝,四爷干脆将这不省心的弘历的婚期定在了三月。
有内务府操办,林雨桐没有过问。不走大样就行。钮钴禄氏一趟三趟的往长春宫跑,林雨桐烦的不行,叫她有什么要求直接找内务府去。结果一个腊月到过了年出正月了,好些个东西也没准备齐全。内务府如今的资金紧张的很,四爷卡的严格,什么品级用什么样的东西,这是绝对不能错的。要不然就得自己掏腰包了。内务府是有自己的生意,类似于织造局这种,但这些账目虽然还归他们管,银子却不从他们手里过。九爷跟皇后直接对账,没他们什么事。熹嫔各种要求,一会儿说玉石的品相不好,一会儿又觉得帐幔的材质不行,过了两天觉得这梨花木的不如红木的好看,又说准备的额衣裳绣工不行,绣出来的东西刻板。两边都气的不得了。内务府的人觉得熹嫔现在特别不好相处,事儿事儿的没完没了。熹嫔觉得内务府如今不比以往,对她没有以往客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如今位份降了还是万岁爷对弘历不如以前看重的缘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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