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还行,但要是将来……真起了坏心怎么办?她的心里,忧虑一闪而过。如今想这些还是有些太早了。等将来,真的成事了,一点一点教这孩子也还来得及。
林雨桐像是没看到甘氏的忧虑一般,直接道:“我就是跟你提前说一声,看甘家的事,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重提?”
甘家的事?
“这事……是该提了。却不能由咱们出面提。”甘氏轻轻摇头,“可这能出面的人,还真不好找。而且这事提到什么程度都得好好琢磨一番。这中间夹着先帝呢。总不能叫先帝担上不好的名声。”
“我心里有数了。”林雨桐说着,就附在甘氏的耳边一阵嘀咕。
甘氏这次真吓了一跳:“这个人……你能把握的住吗?弄不好,他当堂反水,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雨桐笑道:“您只管把心搁在肚子里。”
“那我知道了。皇上这边……”甘氏轻笑一声,“我会叫他下定决心的。”
母女俩嘀嘀咕咕了半晌,林雨桐还是没在宫里消磨时间,“我还是回家吧。迟早都得受这一回热的。”
“你就是没良心。”甘氏点了点林雨桐的额头,“在宫里陪陪我能怎么样?”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林雨桐说着,就往外走。临走还带了不少牛蹄筋。这会子回去就卤出来,晚上就能吃了。四爷这两天胃口也不开,这东西倒是有嚼劲的好东西。可惜一个牛蹄子上一斤左右这东西。京城里的贵人多了,有时候还真轮不到自家。四爷吃肉,还是更偏爱牛羊肉,夏天这羊肉燥的很。可好的牛肉却不好得。
回去的路上,林雨桐还在想着,要不要在京郊弄个养殖场,专门饲养着牛羊。
永康帝在林雨桐走了以后,才去了北辰宫。
“母女俩说什么了?”他坐在冰山的边上,含笑看着甘氏,“昨晚那道牛蹄筋味道可还足吗?”
甘氏递了一个冰碗过去:“足!又酥又烂又有嚼劲。只是御膳房准备的蹄筋今儿全被我给赏给云隐了。”
永康帝哈哈一笑:“这值当什么,还巴巴的告诉我一声。”说着,就收起笑意,“还有心情琢磨吃的,看来她情绪不错。”
“哪里是不错?”甘氏摇摇头,“跟我说昨儿得罪了楚丞相,但楚丞相到底是长辈,回去她就后悔的什么似得……”
永康帝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冰碎,摇摇头:“师妹啊!你没说实话。云隐那丫头……哪里就会真的害怕?她有成算的很,要不然,当时就不会当着朕的面将话给挑在明处。楚源这个人啊……云隐说的都对,他确实有结党的嫌疑。”
“不!”甘氏站起身,“这不光是有结党的嫌疑,他是真的结党了。其实结党这事,真算不上大错。从古至今,朝堂上,孤臣能有几个?如若单以结党的罪名加罪于一个三朝老臣身上,是有些欲加之罪的嫌疑的。而陛下要是容不下这大大小小的党群,那是没有容人之量。但是结党可以,营私不行!楚源他不光结党,更重要的是他还营私!这就不能不追究了。”
永康帝继续搅动着手里的冰碗,碗里的冰都有些化了。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万一打蛇不死,那可就被动了。”
甘氏嘴角抿了抿,才道:“跟陛下,我也不说那些虚词。云隐想对楚源出手,确实有私心的成分。金成安退了一步,但这些年经营的势力,可还没露头呢!云隐如今是庶子媳妇,她又贵为公主,咱们的江山做的稳一日,她的地位才能显赫一日。而金成安那些背地里的谋划,万一成了,她得不到好处。可一旦败了,她却是要受牵连的。因此,拉下楚源,就是斩断了金成安的臂膀。不管金成安在暗地里谋划了多少,没了楚源,想来一时半会也成不了气候。这虽然是云隐的私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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