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陈锤子和光头明是被美人蚕埋到土里的,可是后来推翻了这种想法,原因很简单,蚕这种生物的造型决定了它们干不了这个活,吐个丝还可以,挖坑埋人这么复杂的操作,它们肯定玩不来。这里又没有发现其它的活物,不是美人蚕的话,就肯定是袭击我们求自杀的野人兵了。
这头怪物先是把这两个人埋在这里,被我们挖出来以后,又把他们偷走,换到这里再埋,简直是对埋人这件事有执念。
李国强这么一抱怨,我也觉得有些不对,野人兵为什么这么执着?甚至跑出来求死之前,还要先把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拖到边上埋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我想不出个头绪来,就张口胡说八道:“可能他是一个讲究卫生的野人,觉得人死了扔在地上烂掉,会污染环境,影响他的生活品质。”
我们说着话,手上倒没有停,几下将两个老是被野人兵惦记的伤员拖了出来,转头喊张思睿救人。
张思睿倒是时刻记得自己的本份,我们还在拖人的时候,他就踮手踮脚的踩着虫尸间的空隙过来了,这会儿上去检查了一下,给我们报喜:“没事,他们是给鬼子拍晕过去了,其它没哪里少点东西,虽然遭的罪不少,但还死不了。”边说边清理两个人口鼻中的泥。
这两个倒霉蛋被埋了两回,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一层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他们长得都很随心所欲,脸被糊住了没多大关系,还能遮遮丑,不过鼻子糊住了关系就大了。
我看张思睿没给下病危通知书,心里安定了不少,回头去看大春消灭害虫。
昆虫的生命力都极其的顽强,有些美人蚕断成几截了还没有死透,大春正抡着铲子在虫尸堆里巡视,找到会动的就剁两铲子下去,正在奋力的鞭尸。我不忍心再看这个虫族地狱,转头观察了两眼周围的环境。
一扭头我就发现了其它东西,这里除了是蚕窝之外,看起来还是野人兵的窝,有一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我就看到了一块搭在树枝上的破布、地上的烂搪瓷缸子、看起来就像是黑心棉的破被褥等等,心里顿时一动,凭这些垃圾,说不定能判断出野人兵的身份。这么想着,我就朝这个野人兵的家走过去。
秦三眼要比我更先想到这一点,我刚起腿,他已经一溜小跑的窜了上去,在野人兵的床铺里翻翻拣拣,这个老铲子还是有几分眼色的,到一个地方,下意识的就先检查周围的环境,虽然这厮人品欠佳,但确实是一条老出油的狐狸,这些方面非常值得学习。
我一边在心里给他点赞,一边那边走。走近了一点,就发现他的举动有点不对,不像是检查东西,而像是在搞大扫荡一样,把稍微完整点的物件都往身上揣,不禁有些好奇,朝他喊了一声:“秦总,你在做咩啊,怎么改行捡破烂了?”
老铲子头也不抬的朝我嘀咕:“捡个的破烂。野人介么难得的品种也被我碰到,是很有传奇色彩的事情啦,我把他的生活用品搜集起来,出去以后编个故事,一定有水鱼愿意付钱收藏的啦。”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朝地上打量,就看到最显眼的那块搭在树枝上的破布,上面原来印得有字,只是从我这里看过去是歪的,而且字体很奇怪,一时没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我挪了两步,换了个顺眼睛的角度去看。这块布不知道挂在这里多久,已经被野人兵弄得黑漆漆的了,上面的字也沾染得非常模糊,我琢磨了一会儿,才看出来是一列竖排的文字,写的是:九五式携行天幕。
我一边辩认,一边把文字念了出来,念完就下意识的抬头朝天望了望:“什么意思?这么一块脏抹布,还取个名字叫天幕?这个野人,倒是很有雄心壮志嘛,秦总,您抽个空好好向他学习一下。”
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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