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何未到”
左右回答道:“大人,卑职已经派人去请过了,不过两位大人的家丁说,高大人和孙大人都病倒了。”
史可法愕然道:“都病倒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刚补入礼部为主事的周镳冷然道,“早不病晚不病,两个人偏偏在今天同时病倒了,哼,高弘图和孙传庭分明是在故意推委值此国难当头,这两个人不思为朝廷效力,却为了个人私利无视大局,实在可耻。”
“周大人。”史可法皱眉道,“请不要背后妄加指谪,高大人和孙大人的人品本官还是知道的,他们绝不是这样的人。”
马士英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等高大人和孙大人了。”
“马大人说的对。”新补礼部侍郎钱谦益手拈柳须,欣然道,“高大人、孙大人艹劳国事病倒了,我们更应该挑起国事重担才是。”
“好吧。”史可法点了点头,说道,“眼下有两位藩王寓居南京,分别是福王和潞王”
“当然要立潞王”史可法话未说完,周镳就抢着说道,“潞王贤明尽人皆知,而福王却少有贤名,下官以为立贤为上。”
周镳话音方落,钱谦益、张溥等东林党人纷纷点头。
潞王朱常淓真的就比福王朱由崧贤明吗不好说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假如太子朱慈烺和永王朱慈炯、定王朱慈炤都遭了不幸,那么福王朱由崧应该是大明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洪武帝对皇位继承制度有明确的规定: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论血统,福王朱由崧是万历帝的亲孙子,而潞王朱常淓不过是万历帝的侄子,而且还比崇祯帝长了一辈,大明的皇位怎么排都轮不到潞王朱常淓头上。
东林党人拥立潞王朱常淓那是有原因的,因为老福王朱常洵和东林党人有过一段恩怨。
万历帝原本是打算立朱常洵为太子的,可以高攀龙、左光斗为首的东林党人却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据理力争,非要逼万历帝立长子朱常洛为太子,这场君臣之争最终以东林党人的胜利而告终,朱常洵因此没有当成太子。
假如小福王朱由崧当上了皇帝,东林党人担心他会替老福王翻案,拿出万历年间的旧案来为难东林党人,所以才提出立潞王朱常淓,还给潞王编织了子乌虚有的“贤名”,其用心其实是不可告人的。
当东林党人和马士英聚集在兵部衙门商议拥立新君时,一只信鸽扑翅着飞进了燕子矶提督行辕的后院阁楼,钻进了一只精致的鸽笼里,一双雪白的皓腕伸了过来,从鸽子的腿上轻轻解下了小竹管,旋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纸卷。
皓腕主人展开纸卷匆匆阅罢,语带激动地喊道:“玉儿,快让人套车,马上去总督府。”
皓腕的主人当然就是柳轻烟,苦盼了十几天终于盼来了王朴的音讯,柳轻烟悬到嗓子眼的一颗芳心终于落了地。
没等柳轻烟离开提督行辕,孙传庭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王朴临走之前跟孙传庭说过,有什么消息就会让柳轻烟第一时间转达给他,这几天孙传庭几乎天天来提督行辕,等王朴的消息都快等疯了
刚刚又有人暗中传来消息,马士英和东林党人齐聚史可法的兵部衙门,正在商量拥立新君之事,看来这次东林党人是铁了心要拥立新君了,假如王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让东林党人和马士英把这锅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一切都晚了。
“怎么样”见了柳轻烟,孙传庭急问道,“臭小子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柳轻烟喜道,“驸马爷刚刚传回消息,说他已经救出了公主殿下、太子还有两位小王爷,眼在已经过了通州正昼夜兼程赶回南京,大概半个月后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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