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千然的表情十分的隐忍,很少人见他这样的神情。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白安安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活着并不那么轻松,不是吗?”
百里千然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没有,什么也没能。
毫无破绽。
痛苦的治疗中,她一直咬牙坚持着,他以为她努力求生,心里一定充满了希望。
他不时的提到百里席生,全是消极的内容,她冷言巧辨,他以为这斗志至少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他时不时的试探,她防备的像刀枪不入……她从来没有流露出轻生的念头。
是从什么时候呢?
他张张唇,似乎想说什么,可启唇的一刹那,他突然看到她眼底的万念俱灰。
他被惊的退了一步,胸口猛的跳空,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来:这一切都你造成的,她本不是这样的,是你亲手将她一点一点的撕碎。
是他!
对,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口干舌燥,仿佛猛的从一个长而无味的梦里清醒过来,他眼前的女人恨着他,恨的轻贱着自己的性命。
他都做了些什么……
晨名的沉默,让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漫长。
百里千然的肩突然垂了下来。
他将她的胳膊松开,慢慢的收了手。
白安安站在原地没有动。
百里千然的身上笼着一层厚重的情绪,他的眸垂着,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白安安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身子陡的一轻,她被人扛了起来。
白安安无力也不想再挣扎了,她垂在百里千然的肩上,被他一路扛到病房。
门一开,屋里面医生和护士都一脸焦急,白安安要是丢了,百里千然一定不会擅罢干休。
百里千然将人放到床上,声音沉的没有一丝波澜:“帮她检查一下。”
“好的!”两个护士马上跑过去为白安安检查起来。
百里千然的目光在白安安身上逗留了许久,默默的转身,走了出去。
自那天后,白安安再也没有见过百里千然。
可门外的保镖明显多了起来。
百里千然之前也有过连续几天消失的状态,白安安也没有放在心上,每天还是例行的治疗检查。
舅舅每天都会过来,有时候会给她带一些报纸来打发时间。
她一般会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上几遍来寻找关于百里席生的珠丝马迹。
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媒体也对他毫无兴趣,连最八挂的娱乐小报,都禁声绝口不提出这个男人。
白安安失望之余,却意外的看到了关于百里千然的一些消息。
原来这段时间他的经营并不算太顺利,商业机密外泄,工程出现质量问题,合作商卷款潜逃,公司经营不善,业绩下降……
怪不得他一直不来医院,想必是被公司的烦心事缠住了。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
白安安的治疗有了突飞猛进的成果,之前的治疗开始起效了,她的身体每一天都会比之前更加有力,每天夜里扰得她睡不着的疼痛也开始减轻,她的头不再晕晕沉沉,嗅觉也开始有了起色,最重要的是护士开始允许她出去走一走了。
这天,时间己经到了九点半。
白安安己经做完了基本的检测项目,可舅舅还没有过来。
平时云启柱都会准时在她检验之前把饭送来,因为一些检测是不可以空腹的。
白安安没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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