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百里席生的眉深深的皱着,手机被紧紧的扣在耳旁。
“先生,资料我己经发送到您的邮箱里,大致情况与您猜测的无异,夫人的母亲,祖母及许多亲属都类似的病症,但更久远的一些资料我们暂时还拿不到,需要我再去调查吗?”
“请她舅舅过来。”
“好的。”
百里席生挂断了电话,走到一旁的阴影里,阳光正好,可因为隔了一面墙,远处的阳光好似离他很远,他调出邮箱里的邮件,手指微顿,才点开。
那是一分很详细的病情记录。
白安安的母亲曾经的就医记录,后续的住院信息,以及其父亲在医院开出的相关药品,凡是还能被调出的都被一一的调了出来。
他看着那上面的数据,心里一片冰冷。
白母发病初期,症状比白安安还轻,只是微烧,伴随着偶尔的胃痛,起初医院落只当是一些胃肠感冒来处理。
发展到后期的流血不止,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时候医生才开始重视起来,安排进了急诊,并且派了专家,可仍然找不到病因,下面是一份转院记录,白母被紧急的转到了更好的一间医院。
病历上记录,白母出血不止,晕眩,呕吐,伴随着间歇性的昏迷,抽搐,胃痛,医生勉强为她止了血,可痛感不消,昏迷的时间最长达到七个小时。
越是往后翻去,他的眉皱的越深。
两个月后,白母开始卧床。
从此后,就只剩下不停的转院记录,和白父购买的大量药物,及至半年后,白母出院,应该是被接回到家里医治了。
百里席生的手指紧绷,手背上青筋条条,他修长的身体隐在阴影里,像一把僵直的剑。
深红的眸定定的落在一点上,那里记录了白母逝世的时间。
三年半。
从病发到病逝,前后三年半的时间。
但从病发到卧床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
他的心被狠狠的揪起,白安安如今的症状己经到了第二个月的症状……
……
百里席生出去好久才回来。
白安安见他神情没什么异常,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百里席生走到床前,双手撑在床沿,声音一如继往的低沉,只是其中又似多了许多东西,他的红眸并不看她,而是看向她的唇:“你先睡一会,我有些事要出去办一下。”
她温驯的点了点头,虽然不舍得,但他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别太累着自己,我没事的,放心。”
“恩,你当然没事。”他也不会允许她有事。
他倾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表现看着她,尔后才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
“张教授,你又来探房啊。”值班护士看着走到面前的老人,笑着把登记表拿过去,“1506房的病人这两天很乖的,我都去看过了,现在正睡着。”
“李教授去过了吗?”老人问。
护士摇头:“李教授这两天家里出了事,一直在请假,接替的医生也是个刚实习不久的,象征性的查了几间就走了,这几天都是我在顶着。”
“不象话!”老人匆匆登上记,用胸卡打开了大门。
“张教授,1506房的不容易吹,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您可不要把他吵醒了。”
老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护士呼了口气,能帮的她可都帮了,能不能漏陷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了。
当初他和她的约定可只到把他送出去,至于后续的事就不在她的义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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