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闻川看着周围越来越多投来的目光,道:“去外面吧。”
阿宝当然也想出去,但突然又想起白安安,总感觉把她一个人丢在病房里不太好,可是让她回去,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她正苦思冥想,却不知自己己经不知不觉的跟着百里闻川的脚步往外面走去。
……
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护士己经过来帮她换过了新的输液瓶,仪器也被重新的摆好,阳台上,花瓶里的花片还是新鲜的,小小的露珠在叶片上滚动着,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白安安看着那朵小小的花片,心里空空的像一有风在里面吹来吹去,拂去了荒芜的草丛,只余下更加空阔死气的大地。
她移开眼眸,目光落在输液管上,一滴滴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管身流到她的身体里,她也不知道她们给她打的是什么,护士好像说是补充营养和消炎的,她从小就经常生病,也经常往医院跑,对于这种事早己经习以为常,可此时,她却觉得无比的烦燥。
好像己经预料到她接下来的生命就要如今天一般靠着这一个个的小瓶子去维持,她忽然起身,尽乎执拗的再次拔掉针头,按紧手上的胶布。
阿宝己经去了足有半个小时还没回来,白安安有些担心。
床边的柜子上,摆着她被摔坏的手机。
百里席生当时毫无留情,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己经难以再组装起来。
白安安拿起手机试着组装了一会,还是放弃了,只好从中将手机卡找出来,用一边药盒的说明书仔细的包好,放到口袋里。
她来时的衣服也不见了,不知被人丢在哪了。
白安安扶着床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好远,才看到一个护士,见她又偷偷下了床,赶忙拦在她面前。
“白小姐,你怎么又偷偷溜出来了?你的点滴还没打好呢。”
“……我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可是刚洗过胃,要留床观察的,快回去!”
白安安现在的身体哪里比得上护士,两三天就被她给维回了病床,对方怕她再逃跑,索性就站在门外专门守着她,再也不给她溜掉的机会。
……
此时,黑色的轿车正在公路上飞弛。
一辆辆车子被它远远的甩在身后,景色正在飞速的后退。
车里的人一脸冷酷,灸红的眼眸冷冷的盯视着前方,车窗未关,冷风袭入,吹起他的发,露出他冷硬的轮廓。
他手上的鲜血己经凝固,大片的血渍沾湿了他的西装下摆,空气里都是血的腥气,这气息越发刺激着他的神经,仪表盘上的数字正飞速的向上跳跃,引擎发出巨大的轰呜声,提示着驾驶人车辆己经达到了极限。
周围的一切仿佛己经开始虚化,变成一片茫茫的白雾,他甩了甩头,忽然掏出手机。
一字一字的打着:“白安安,你把我的爱当成垃圾!”
打完,按下发送,却久久没有成功的信息。
他早就忘了白安安的手机被他摔碎的事情,他的意识好像正在一点点的离他而去。
他把手机甩到副驾驶座,阴冷的眸光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连对他撒谎的想法都没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受,亦或,她早己经笃定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他从来没如此窝囊过,被一个女人伤了一次又一次,他近乎卑贱的爱却换来她一次次的轻贱。
难道先爱上的,就活该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吗?
嗄!
巨大的刹车声划破了黄昏的平静。
百里席生仰倒在车座上,领口被他胡乱的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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