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猜不出母亲逝世后百里席生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可从众人的支言片语中她也能大概拼凑也他的生活轨迹。
不学无术,叛逆狂傲,卖了公司去了国外,常年不回国,脾气暴躁,蛮横无理,私生活混乱……
白安安叹了口气,将相册塞了回去。
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百里席生这个人,她印象里的他虽然也如众人口里所说的那般霸道蛮横,可他也有细腻脆弱的时候,他的体贴和细心也是外人不曾见过的。
可能是好朋友要到了,她这几天心情总是波动很大,竟然会很想打个电话百里席生问他现在好不好。
白安安左右无事,于是开始收拾起屋子。
一些还没来及贴仔细的墙纸和细节,白安安用了一个下午竟然给收拾妥当了。
看着重新恢复了原样的房间,白安安用手背试了一下额上的细汗。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白安安掏出手机,上面是一个熟悉的号码。
不是百里席生又会是谁?
白安安走到阳台旁边,一边绑着窗帘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
“叫我的名字。”电话里传出男人命令般的口吻。
白安安动作一停,有些莫名:“什么?”
“喊我的名字。”
“喊……你的名字?”白安安站起身,还是一脸的茫然,这算是什么要求?
“喊啊。”
白安安静了静,还是听话的叫道:“百里席生。”
“亲呢一点。”
亲呢!?
白安安猜不到出他又犯了什么病,无奈的叹着气;“你又想干什么?”
“让你叫一声就这么难?”某男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想叫谁?”
这么聊下去两人又得吵一架。
白安安打断他:“百里席生。”
这一次,她刻意将声音放轻,以达到他嘴里所谓的亲呢的感觉。
话毕,电话那边一瞬的安静。
“不是这种感觉。”百里席生停了停,似乎也无法形容这感觉有什么不对。
白安安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他从椅了上站也起来,紧接着,周围的吵闹声也停了,四周安静下来。
“用心,用心懂吗?”
“我很用心啊。”
“你真该听听你的声音,像是在给我吊唁一样!”
白安安重重的皱了一下眉,有些被这男人的太无理打败了。
“你不是在上班吗?”好端端的打什么电话啊。
“上班就不能给你打电话?谁规定上班不能想老婆?”
白安安一愣,被他嘴里那脱口而出的老婆惊到,好半晌,才呐呐道:“……你不忙吗?”
如果她没猜错,他今天是去公司办理交接的手续的,不是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怎么还有空给她打电话,他不是忙到连早饭都没空吃吗?
“当然忙,所以你最好叫到让我满意,我也许还能去挽回一下几亿的损失。”
他如此理直气壮,好像是那几亿的损失是她弄的一样。
白安安有些哭笑不得,目光突然触及到床边的玩偶。
小小的娃娃抱着手脚,团成一个可爱的粉团子,小小的辫子冲天,神情竟然与那相册里的百里席生颇有些相似。
她的神情温柔下来,左手轻轻抚摸着玩偶,声音不由的轻柔下来:“小席生……”
“……”
“……”
待白安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己经挂断了电话。
白安安听得对面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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