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交给陈嘉来办交对了。
普通的人就是想得到这招,也没办法去顺天府查正。
“因之前段师傅说,那黎窕娘的哥哥黎亮是个读书人,我就去顺天府学查了黎亮的学籍,他自戊申年开始下场,连场四科,都没有过院试,直到五年前,才放弃科考。顺天府学的教谕对他印象颇深,知道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就叫了个曾和黎亮一起下过场的人秀才过来。”陈嘉道,“听那秀才说,黎亮为人郁沉,话很少,不太与人交际,手面又小,黎亮的情况,他并不太熟悉,只知道他虽然是京都人,但并不住在京都,而是住在京都附近,具体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就去顺天府查了当年黎家的田产地亩。
“黎家的田产在廊坊,由黎家的一个老仆打理,每到腊月初六,黎亮就会来收租子议,其他的时候,连那老仆也找不到人。
“只是黎家这几年情况不太好,二百亩良田,渐渐变得只剩下十来亩了,而且黎亮这两年都没有来收租。”
窦昭不由眉头微蹙。
黎家,好像在躲什么似的。
她想起段公义说的“头两年还有人来打听黎家去了哪里”的话,越发想知道黎家现在的情况了。
“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窦昭思忖道,“我们唯有等黎亮自己出现了”
陈嘉闻言就笑了起来,平凡的五官顿时变得生动起来,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盎发:“正如夫人所言。我当时心里也打着鼓,觉得这样太被动,就想了个法子,”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窦昭一眼,轻声道,“我让人假扮英国公府的管事,去田庄问黎家的下落,那老仆当时表现的很镇定,口口声声称不知道,等我的人走后的三天,我们藏在他家附近三天两夜没吃没喝的人才发现那老仆骑着个毛驴出了门。
“我派了七、八拨人跟着他。
“他左弯右拐的,到第五天,上了去京都的驿路,直奔京都而来。
“到了京都,那还不是我们锦衣卫的地盘。
“我的人跟着他,很快就发现了黎亮。”
窦昭精神一震,忙道:“黎家现在住在哪里”
陈嘉笑道:“原来黎家现在就住在离万明寺不远的梳子胡同。”
窦昭挑了挑眉。
那个地方她知道。
因一条街都是卖梳子,它背面的那条胡同就叫了梳子胡同,赵璋如在京都的时候,她还曾和赵璋如一起去买了很多梳子。
“我也没有想到。”陈嘉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可他见窦昭有些错愕,为了顾及窦昭的情绪,他也就对些表现出讶然来,“梳子胡同离黎家的老宅二条胡同虽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却只隔了两条大街,黎亮竟然会住在那里。”
“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最有感情。”窦昭道,“要不怎么人老了都想落叶归根呢”
“正是夫人说得这个理。”陈嘉笑道,“黎家这几年搬了好几个地方,可能是举业无望,五年前黎家才搬回的京都。”
窦昭微微颔道,道:“如今黎家是怎样一个状况黎母可还活着黎家的田地都卖得差不多了,黎家现在靠什么过活”
陈嘉道:“黎母四年前已经去世了,黎亮如今靠给一个南北货行的做账房过活,改名字叫黎旬,每年过了正月就随货行的二掌柜南下,到了腊月才回来。妻儿跟着他在南边生活,家里只有个早年间投靠他,死了丈夫无处可去的表妹带着个女儿在梳子胡同给他看家。”
死了丈夫的表妹
窦昭心中一跳,道:“你可查过这表妹的来历”
陈嘉闻言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地轻轻咳了一声,道:“据邻居们说,他那孀居的表妹,首尾有些不干净邻居们都猜测,黎亮家住的这个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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