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蒋夫人之前,陆太夫人和老国公爷重用的老人。”窦昭神色凝重地道,“那蒋夫人主持中馈之后呢是全都换上了她自己的人还是留在府里的那些人都遭到了宋宜春的清算”
想起这些人的遭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良久。
陈曲水叹道:“若是想问老国爷的事,找他们定是一问一个准,可想知道蒋夫人的事,这些人恐怕是没有什么用处。”
窦昭却不着么想。
她笑道:“什么事都有因才有果,从老国爷身上,未必就查不出蒋夫人的事来。”
“哦”陈曲水知道窦昭素来有主意,闻言来了精神。
窦昭道:“按道理,英国公就算不懂庶务,也应该找个信得过的男子帮英国公打理才是,怎么英国公府的庶务从前却是蒋夫人在打理”
陈曲水眼睛一亮,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窦昭不由抿了嘴笑。
陈曲水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和自己在一起久了,见惯了她的强势,早已不把女子当家视为稀奇,才没有往这方面想。
她道:“我一直就很奇怪,为什么蒋夫人去世后,英国公变化如此之大。是他性如此,一直在蒋夫人面前伪装还是有什么事刺激了他如果是前者,他为什么会畏惧蒋夫人如果是后者,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陈曲水道:“我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蒋夫人主持中馈的时候,老国公爷还在世。如果蒋夫人是以势压人,老国公爷不会如此平静把家里的事交给蒋夫人”
窦昭笑道:“你看,这就涉及到了老国公爷。拂叶拂风的祖父祖母,多多少少都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陈曲水点头。
两人商量着怎么去拜访这些人。
宋墨回到家。第一句话就问“夫人在哪里”,知道窦昭早上忙了一上午家中的琐事,下午和陈曲水在小书房里说话,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并没有谁来拜访她时,他莫名地就松了口气。
魏廷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初是他选择了窦明,毁了和窦昭的婚约,现在又以窦明是奸生子为由。找窦明的麻烦。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成了亲之后才知道怀里的美人在画上的时候最漂亮,所以后悔放弃了窦昭还是知道窦昭名下有西窦的一半产业见财起心想重提当年的旧事
他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翻得起这层波来
宋墨闷闷不乐地换了日常惯穿的靓蓝色杭绸袍,面如玉冠般的脸上显得有些阴郁。
甘露吓了一大跳,忙道:“世子爷,我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以为他是恼了窦昭和陈曲水在小书房里秘谈。
“不用了。”宋墨皱了皱眉头道,“夫人在和陈先生说话,你不要去打扰。”
真的不用吗
甘露恭声应是,心里却犹豫不决。
宋墨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一个人坐在炕桌边。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甘露决定还是跟夫人说一声。
陈曲水听说宋墨已经回来了。自然不好再在小书房里呆下去。
他和窦昭一起去见了宋墨,笑着告辞。
宋墨很客气地把他送到了门前。
窦昭已从甘露那里听说宋墨的心情不好,见宋墨折了回来。就笑着挽回了他手臂,歪着头打量着他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脸有点阴。像要下雨的样子。”
宋墨失笑,道:“你别听那些丫鬟说风就是雨的,我只是有点累,不想说话而已。”又去摸她的肚子,柔声道,“孩子今天乖不乖”
“孩子乖得很”怀孕最初的三个月过去之后,窦昭能吃能睡,还长胖了,“高兴家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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