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窦昭心中一惊,顿时脸色大变。
圆通法师俗姓纪,字明鉴,号不二。
难道纪咏不,不,不可能
圆通法师她曾见过两次。
他身材高大,面容白皙,五官俊逸,不仅笑容亲切温和,而且言谈举止谦和大方,与他交谈,让人有如春风拂面之感,哪里像纪咏,说话尖酸刻薄,行为举止倨傲无礼,一脸的精明外露可若是除去这这些纪咏装模作样的时候,还真就和那圆通法师还有点像
窦昭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打翻了手边的茶盅。
“四小姐,您怎么了”陈曲水勃然变色,他以为窦昭是在想谁能入阁的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窦世枢能否入阁,关系到王行宜的升擢,也就关系到他们之后在京都的部署。
“没什么,没什么”窦昭喃喃地道,“我想起从前的一些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到这里,她猛地问陈曲水,“您可知道纪见明的号是什么”
她实在没办法把纪咏和那个和尚联系在一起。
陈曲水一愣,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要不要我帮着打听打听”
纪咏不声不响地就把他给摸了个底朝天,他却一无所知。当时他虽拂袖而去,可若说他心里一点震荡也没有,那是自欺欺人,他也很想知道纪咏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样一副让人心悸的手段。
窦昭连连点头,心中五味俱全:“您最好还能查查他在宜兴的事”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陈曲水颔首。
窦昭想到了六伯母的欲言又止,又想到纪咏的肆意妄为
难道纪咏真的就是那个圆通法师
一时间,不管是陈曲水还是窦昭。都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心情了。
而远在京都的窦世英却脸色有些难看地大步从窦世枢的书房里走了出来,伫足在书房外的葡萄架下长长地吁了口气。
窦世横跟了出来,笑道:“怎么舍不得寿姑”
“是啊”窦世英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做了别人家的媳妇不仅伺奉公婆,还要操持家务,她还那么小。哪里会这些啊”
刚才魏家请了媒人正式向窦世英提亲。
窦世英有些犹豫。
难道就这样把女儿给嫁了
他跑来商量窦世枢。
窦世枢却笑道:“那你想怎样来个雀屏中选你可别忘了,何家知难而退,全是因为窦、魏两家有约在前,现在何家不再提前结亲的事,你该不会准备和魏家一拍两散吧到时候我们怎么跟何家交待”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窦世英道,“我就是不想这么早把寿姑嫁了,也不知道那个魏廷瑜是个怎样的人”
“当初你们不是去打听过了吗不管是六弟还是六弟妹都觉得不错。”窦世枢忍俊不禁。道,“再说了,定亲又不是成亲,定了亲,还要准备嫁妆。过两、三年再出嫁也是常事,我想魏家那边也想得到。你总不能把寿姑一辈子留在家里吧”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就是觉得别扭,哼哼哧哧地和窦世枢说了两句话,见窦世横过来了,他就起身告辞了,没想到窦世横却追了出来。
“走,去我那里喝酒去。”窦世横约莫着了猜得出窦世英的心结,拉着他往自己家里去。
家里冷冰冰的。窦世英也不想回去,他和窦世横去了猫儿胡同。
路上,他问窦世横:“你找五哥什么事是不是和入阁的事有关”
他有点担心因为窦昭的婚事让何、窦两家反目。
“没什么大事。”窦世横道,“我听说五哥回来,过来看看他。”这几天窦世枢都在曾家帮忙。又道,“你也不想多想。这路得自己走,靠谁也是靠不住的,我想五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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