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不私传子孙,即废朱、均而用舜、禹也。”&1t;/p>
这一套东西皇帝听着十分头痛。&1t;/p>
这个正在演讲的老儒是河东地界上非常有名的儒者。其之所以有名,大概就是除了学问以外干什么都不成,又隐世不出远离功名利禄。&1t;/p>
时间长了,日子久了,名气也就渐渐有了。&1t;/p>
于是乎为了展现出朝廷用人不拘一格,讲求贤能的态度,即便是皇帝也要乖乖坐在这里听他扯淡。&1t;/p>
所谓汉家制度,本以为王霸道杂之,奈何专用儒术。&1t;/p>
管理国家本来就是一个技术工作,这些儒生动不动就拉高调门上升到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度上去确实有些让人蛋疼了些。&1t;/p>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学究脱不开村儒的本来面目,所以比平常的人敢讲一些。&1t;/p>
今日所讲的天下为公的这一层含义却是常人不敢讲的,因为这多少都有些犯忌讳、&1t;/p>
华夏自古都讲究三代之治。&1t;/p>
所谓三代,便是尧舜禹这三人不以家为天下行禅让制度的时代。&1t;/p>
天下为公让最有能力的人,最贤德的人,来统治国家。&1t;/p>
这个规矩直到大禹这里才算是改了,变成父传子的家天下从传贤不传子变成了传子不传贤。&1t;/p>
禅让本来就是好的。&1t;/p>
只是到了后来曹丕篡汉司马炎篡魏,乃至到东晋十六国南北朝,在那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野心家手里这禅让制度变成了改朝换代某朝篡位的最好外衣、&1t;/p>
今天的大虞朝廷皇权不振,中枢权威丧尽。这个时候谈什么天下大同引出禅让制度确实是缺乏政治嗅觉。也难怪这老头只能当一辈子村儒。&1t;/p>
又臭又长的儒家讲学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1t;/p>
皇帝勉强打起精神礼送走了这位老先生,除了许多廉价的告慰和赞美,还有真金白银的赏赐。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李旭深谙做戏做全套的道理。&1t;/p>
只是缺乏嗅觉的人,自然有敏锐的人来帮他们感受。&1t;/p>
那位老先生刚走,从白玉京赶到北都太原的燕3就向皇帝表示应该派人去提点一下那位老学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1t;/p>
“算了算啦,也没什么意思。他们不能说,难道还不能想吗?”&1t;/p>
李旭倒是十分豁达。&1t;/p>
“总有办法让他们连想都不敢想。”&1t;/p>
燕3这段时间来各方面都成长的不少。&1t;/p>
“那种就不叫方法。”皇帝顿时乐了:“你和普祥配合好,把朕交代你们的事情办好就行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还用不到你操心。”&1t;/p>
韩瑞看了一眼燕3沉声说道:“这位老先生说的是微言大义,圣天子垂拱而天下治靠的就是这颗天下为公的公心。”&1t;/p>
这等大佬开口,燕3当然眼色分明立时认道:“尚书教训的是,是末将糊涂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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