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父亲的病房内。
兰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婚礼那天,你不要来。”
严芳一开始误解了兰芸的意思,她以为兰芸是在介意她作为盛友坦的前妻的身份,所以心中怀有芥蒂,而现在她不想看见她出现在婚礼上,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作为兰芸的亲姐姐,她当然不会拒绝兰芸的这一要求,所以她即便觉得这心的某一处抽痛了一下,她还是点头答应兰芸。
兰芸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那么明天的婚礼,我会送你到一个地方。之后我会假装你被人绑架,让盛友坦过去救你。”
原来这才是兰芸的计划?
严芳颇为吃惊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兰芸,她不敢相信这是兰芸要与盛友坦结婚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盛友坦确定一下自己对严芳的感情的吗?
那么只是为了这个,兰芸自己所做出的牺牲会不会太大了些?
严芳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同意兰芸这样委屈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你要怎么办?你会被所有人笑话。”
严芳宁愿自己被人笑话,她也不能容忍兰芸受到一点的委屈。
“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如果不这样做,盛友坦永远不知道你对他的意义。我不敢相信,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会这样轻而易举就消失地一干二净。所以姐,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兰芸的眼中满是心疼。
严芳始终深爱着盛友坦,只是她不习惯将自己的爱挂在嘴边,也不会表现在面上,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藏着。虽然她恨了盛友坦几年,但是这份恨终究还是敌不过这心底的深爱,最终落败了。
每每看见严芳痴望着盛友坦的模样,她就觉得她真的得为严芳做点什么了。
而只有当一个人面临十分艰难的抉择的时候,才能想明白,究竟哪个人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毋庸置疑,对于盛友坦来说,更为重要的是严芳。
人呢,在有些时候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严芳摇了摇头,还是不同意兰芸的提议:“别再说了!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难道你就不想赌一次吗?”兰芸目不转睛地看着严芳,而她清楚地看见严芳的后背僵住了。
她一直在极力隐忍她对盛友坦的感情。
而兰芸分明看见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严芳的表情究竟是如何痛不欲生的,且不说她对盛友坦不存在喜欢这一说,就算她真的看上了盛友坦,只是因为严芳的这份痴情,她也会识相地放手。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是不属于。
就算是耗尽了气力,终究是白费,也许还会因此而将自己变成了如同小丑一般不堪的人。
人,还是得脚踏实地,护好自己的一切便好。
“就算是要赌,也不是拿你的幸福与前程当作筹码。”严芳还是没有同意。
“我的幸福跟明天的婚礼不会有半点关系。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好不好?还有啊,姐,你难道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我一点都不喜欢姐夫。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是那种喜欢。”兰芸都已经改口过来称呼盛友坦为‘姐夫’了。
严芳还是半信半疑:“真的?”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我喜欢的人,是林司南。”兰芸都已经想好了,婚礼结束之后她会去找林司南,不管他能否撑过来,她都会陪着他。
如果他真的撑不过来,她就到另一个世界去陪他。
如果他撑过来了,她一定不会再离开他了,她会将心中所有的思念都说与他听。
严芳心疼地看着兰芸,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兰芸的头发:“芸儿,你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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