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山上所有有名字的人,都是真正失去了身份,永远无法离开的人。反倒是那些只有代号的人,例如莫泽,却只是来这山上接受训练,更像是来接受那些人的传承,榨干他们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沉默半晌,莫泽再看向老张,又接着问道:“那聂老呢?他来这里,也是因为类似的事情么?”
扭头看了一眼莫泽这个好奇宝宝,老张倒也没有瞒着莫泽的意思。只是在开口之前,老张又抽出了自己的烟枪,点火之后,美美的放在嘴里吧嗒了两口。
“这说起聂老啊,山上的这个营地就是聂老弄起来的。现在这山上,聂老也是唯一一个待了三十年的人了。不过聂老和咱们这些人可不同,聂老随时可以离开,但他就是不走,说不能对不起他带上山的那些兄弟。”
说到这里,老张忽然左右瞅了瞅,然后将脑袋移到莫泽的耳朵旁边。“我还听说啊,聂老和上面那两位将军有着同样的资历,而且当时还有以为女将军。后来那位女将军去了疆区,聂老也没了在那边待着的心思,便提议建立无数个类似尖高山这样的军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聂老选择一直呆在尖高山上。”
说起这个八卦的时候,老张还冲着莫泽挤了两个眼神。看着老张这个模样,莫泽是真的很难将眼前的这个人与为华夏守边二十年的英雄气概联系起来。
不过,莫泽对于刚才老张说的这些话,还真是有些好奇,恨不得现在能够刨根问底问个清楚。发现了自己这一点之后,莫泽顿时心中暗暗一惊。“真是见鬼了,怎么跟老张待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没法保持以前的那种古井无波呢?”
稍微的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之后,莫泽不再去想老张刚才说的那个八卦。不过对于聂老,此时的莫泽也是一改之前那个抱着肉骨头啃的印象。
“山上的人都是如此么?整个华夏都误解了你们,然后你们却要替他们守边。”不过总的说起来,莫泽对于老张他们的遭遇,在心中还是觉得颇为不公平。哪怕莫泽活了三辈子了,却也不会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
民众错了,那就是错了。为了不引起恐慌,为了维护司法的公正,就要让这些军人承受着这份憋屈么?之前那些腌臜作孽的时候,就没有恐慌么?那个时候,司法就公正么?
尽管莫泽心中清楚,穿上了军装的人就意味着对民众应该处处退让,毕竟,他们怎么能为整个华夏的军人“抹黑”呢?所以,当这些军人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私下里除掉一些腌臜的时候,便会引起特别广泛的关注,就因为他们身上的那身衣服。
在这高尖山上,从最初到现在共有三十二个这样的军人,他们守卫了江心坡。可是华夏的边境何其漫长,那会有类似这种遭遇的军人,该有多少?
“怎么,在替我们悲哀?”见莫泽不说话了,老张在抽完了一袋烟之后,便往莫泽面前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了莫泽脸上的那种悲愤。
“其实呀,我们大家也都自愿来到这里的。在高尖山,有一半多的人是孤儿,他们没犯事,只是在给了他们选择之后,他们自愿来到这里的。若不是自愿,每次我们下山去执行任务,大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只要找个藏身的角落,谁能够找得到呢?”老张倒是乐呵,在山上生活了二十来年,现在让他下山,他自己还不干呢。
深呼吸了几次,莫泽干脆不再去想这些了。“张叔呢,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上山的?”
在山上的人当中,和莫泽有过接触的人当中,也就老张、聂老以及张叔了。现在莫泽知道了老张和聂老留在这山上的原因,自然也想知道张叔为什么会来到这山上,毕竟张叔也是在山上拥有名字的。
“他?他可没事,他也可以随时离开。但是他杀了枪王,自己良心过意不去,就一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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