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来一场辩论,“好什么”
“心里想什么,就跟我説什么。你不説,我只能猜,猜中了是我运气,猜不中惹你闷气,偶尔是情趣,周而复始是折磨。”他没有露出妖相,微笑清爽。
同一屋檐下住,会越来越多本我,越来越少虚伪。兰生看泫瑾枫,也确实不止一面妖华一面阴险。
“你説一般什么人才会被称作二当家呢镖局帮派”泫瑾枫又转回正题,但摇了摇头,接着混猜,“山贼马贼盗贼”
心里想什么就跟他説什么她説自己的想法,是她自己的事,不会伤害到谁。然而,涉及到柳夏的私事和一百四十七条性命,实话不是那么容易説出口的。她踌躇之际,听到泫瑾枫再开了口。
“数月前,三哥上书父皇,説白岭八百里匪类猖獗,而内有逆天之贼擎天会,杀官之后迄今未捕获,动摇了bǎi xing 对官府和朝廷的信心,实在不该再放任下去,建议增兵三十万,沿白岭自两边山翼往上,寸土不放过,大规模清扫一次。”
兰生目光一凛。
“父皇将此事交给三哥去办,三哥派出得力谋臣,拟定详细作战计划,而就在月华宫搜出龙袍没几日,捷报传来。白岭共剿杀匪类两万余名,荡平大xiǎo山寨四十多处。其中就有一个叫擎天寨的,穷凶极恶,男女老幼皆嗜杀,又与杀朝廷命官的贼子同呼擎天,必定有密切关联,因此将二百余人当场诛杀。挂头颅于被杀官员的衙门前示众,相信今后不会再发生挑战朝廷威严的惨祸。父皇大喜,众官纷赞,三哥拿着这份大功当上了太子,得意至今。”
守着寨子,还在等大当家二当家hui 的那些汉子;泊三褐四一提及寨里,就会催着她都招进居安的那些汉子;柳夏特意赶hui 整理寨务,顺便接到帝都ji xu 当xiong di 的那些汉子,全死了。所以,柳夏成了这副o yàng ,恨天恨地的杀意,血海深仇的暴怒。
兰生没见过那些汉子,但从流光柳夏和泊三褐四的话里,他们有血有肉,只是穷苦人,没活路了才当匪类,却连打劫都懒的一群普通人。听説擎天寨更像一个村落,各有各家,xiǎo家又拼成大家。有好吃的,先尽老人女人和孩子;挨冻的时候,大伙挤一团取暖。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欢笑时不流泪。她以为她一定可以见齐了这一百四十七条好汉,今日却得到令她窒息的噩耗。
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柳夏会如何流光会如何还有幸免于难的那五十多名汉子又会如何
“擎天寨里有无辜的老人孩子。”兰生喃喃,也等于承认流光和柳夏的另一身份。
“白岭又哪里会有两万多的山贼”泫瑾枫褐眸敷寒,“山中的村子倒是不少,如同隐居,与世隔绝,压根不知外面是何世道。”
兰生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的意思是太子他”想用滥杀无辜zhè gè 字,却即刻想起七夕那晚的血案。
“三皇子颁发剿匪赏令,一匪换二两,就按人头算,砍下来也算。你説,离开身子的头颅能説自己不是山贼么白岭变成红岭,血流成海。住在山里一辈子的人,但凡没来及逃的,一律作匪类论处了。”泫瑾枫冷笑一声,“三哥杀人一向图心里tong kuài 。”
“那也不能这么胡来”兰生怒道,但还存一丝天真,“若让皇上知道他谎报”
泫瑾枫hē hē 笑了起来,伏在桌上,半晌才抬头,仍一脸好笑,“兰生啊兰生,你以为我父皇是个贤明君主么自他登基以来,每日看奏折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谓之养生。除非是天灾军情和威胁到他帝位的事,他都直接下发阁部或任意找身边的宠臣去办,所以才让安丞相,黄阁老,京天监等一干重臣把握朝纲。好在他们还没想到同心协力,彼此为了更大的权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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