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都足有百十来斤重,而且圆滚得几乎没有下手之处。
两人潜到体积稍小的那块巨石旁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用上力气的角度,四只手像吸盘一样牢牢扒在大石块上同时用力,费了半天劲儿,大石头终于有所松动。
辰辰赶忙伸出大长腿,用脚尖一勾,那只木盒子借助外力和水的浮力从石头缝隙中慢镜头般滚了出来。
两人默契对望一眼,同时松手,大石头又无声地重重落回到河底。
辰辰在水中抱起木盒浮上了河面,鲍里斯比他先一步上了岸。
木盒子已经被河水浸泡得面目全非,然而,它却仍像一枚巨大的坚果,任凭他们敲敲打打,又抠又砸却怎么也打不开。
从残破不堪的外表,辰辰不敢断言这是不是他要寻找的东西,他们不得不将已经锈死的锁扣破坏掉,河水早已将木盒子中的密封条泡坏,并顺着盒盖的缝隙渗入到盒子内部。
尽管如此,盒盖开启处,辰辰的眼睛还会被晃了一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只他曾经见过的最美丽的手表,此刻,就静静地躺在他眼前。
打磨光洁的蓝宝石表面,珍珠贝母表盘上钻石镶嵌的时间刻度,在午后的阳光下流转出奇异缤纷的色彩。
它醒了,寂寞沉睡了一整个冬天之后,又从盒子中心那个凸起的C字形小平台上静谧而高贵地苏醒了过来。
看了看这只盒子,他有些许泄气。它实在破得不像样子,盖内侧深色丝绒被水侵蚀得起泡变色,烫金色的十字星标识和Patek *e的字样也看不清了,白色的鳄鱼皮表带染上了蓝丝绒的颜色,又附着了水中的绿色微生物,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小心翼翼地将手表从盒中取出,辰辰用速干服的衣角擦拭干净蓝宝石表面上的水渍,表盘上纤细的白金秒针仍滴答滴答顽强地转动着。
那连绵不断的悦耳声音令辰辰有种莫名感动,他如同捧着一颗跳动的心,感受着源源不断生命的能量,正从透明的后盖中,镶嵌着红宝石精密机芯的齿轮规律地运转中传达出来,它牵引着青春不可阻挡地大步前行。
乍看上去,身旁的鲍里斯比辰辰还要兴奋,“这是你和黛西说起过的那只盒子吗?”
辰辰点头。
“那么,这只手表又是谁的呢?”鲍里斯好奇地问。
辰辰神秘地笑了笑,说:“你的任务已经达成了,我会在你女神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鲍里斯一听这话,乐颠颠地勾住了辰辰的肩膀。
***
合上手里的《美狄亚》,白馨蕊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湖面,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物伤其类的悲怆,嘴里反复叨念着剧本里的台词:“在一切有理智、有灵性的生物当中,女人算是最不幸的,首先,我们得用重金争购一个丈夫,他反而会变成我们的主人……”
自从上次阿曼达跟她讲了羽悠和威廉见面的事情之后,白馨蕊忽然变得沉寂了。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甚至远离了她一手组建起来的闺蜜四人组。
她当然明白,阿曼达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是非精,而她与闺蜜四人组其他成员之间,塑料姐妹花一样的友情更是件靠不住的东西。
事实上,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打着关心她的幌子,等着看她的笑话。
不过,据她的暗中观察,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威廉一切如常,并没有像阿曼达说的那样,与那个珞羽悠有任何超越同学关系的非正常的接触。
当她几乎要坚信,阿曼达就是无事生非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站在科学楼露台上居高临下的角度,她可以看得非常清楚,那正是威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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