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凌白也不废话,只答:“服下了,稍有好转!”
女子点头,走向前去,转身看一众跪在屋内噤若寒蝉的大夫破觉得有几分诡异,便道:“让他们都回去吧,留在这碍手碍脚也是无用!”
东方凌白稍作思忖,女子又道:“你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吧!”
怕是耽误程南橘的病情,东方凌白一摆手,众医师总算是松了口气,皆是感激涕零,屁滚尿流的爬出了屋子,也顾不得磅礴大雨,四散在浓夜寒雨中如鸟兽散……
女子挽了挽袖子,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脉枕放与程南橘的手腕下,探了探额头,又摸了摸脉搏,果然如同东方凌白所说一般,脉象时而急促如湍流,时而婉转如小溪,时而强劲如松,时而玄虚如弦,涩哑而混乱,她沉眸思了片刻,“这不是外感风寒,是癔症。”
“癔症?”东方凌白复而呢喃。
女子点头,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一卷羊皮,大开口,一排排银针排在其中,“她失忆了?”
东方凌白眸色中漏出一丝惊诧,而后便隐隐含着一丝防备和杀气,女子轻笑一声,“即便想杀我,也得等我救活她,若是再这么烧下去,命就没了,整个凉城,怕是只有我能救她一命!要是还想活,就放下你心中的算计,跟我说实话。”
东方凌白眸色一沉,眸中寒气收敛,应声道:“是,她前后服食过美人骨和百骨枯。”
女子眼波微转,眸色中闪过一丝惊诧,复又捏起程南橘的脉搏,闭目潜思许久,才长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谁能想到,这世上两种无解的剧毒竟是彼此最好的解药,果然是奇人奇遇!”
东方凌白眼眶微窄,微挑眉梢问:“姑娘是医者,还懂毒?”
女子一愣,不以为意的看了东方凌白一眼,“公子不是医者都知美人骨和百骨枯均无解,我一个行医之人亦是知晓有何不妥?”
东方凌白虽是不言,对着女子便多了一份怀疑,这一切有些太过于巧合,太巧合的东西总显得有些刻意。
女子看了看东方凌白,一般施针,一边缓声道;“公子不必太过在意,这姑娘体内两种剧毒虽然相互蚕食相互克制,可终究还是剧毒,使得其丧失了过往记忆,而后的药物一点点分解了体内的残毒,只是今日途经此地,引发了姑娘猛然想起了什么,体内的残毒便借机爆发出来,我施以银针将毒素排出体外,使其放下心中所想,不再折腾自身营卫,高烧可退!”
东方凌白低垂着眼睑,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忧,“她醒来时会想起过往的记忆吗?”
女子顿了顿,点头,复又摇头,“说不准,或许想起一些,或许又忘掉一些,或许能全想起来,或许又全忘了,还要看这个姑娘自己的想法,她究竟想不想想起来些什么!”
似是一处监牢,两根手腕粗的铁链穿过琵琶骨将人锁在其中,可偏生这里又是那般富丽堂皇,似太子寝宫……
女子黑色斗篷下是一身大红的嫁衣,她提着篮子走进矮几前的男子,不知不觉就掉下泪来……
哪里会有这么安静的拜堂?一拜天地,这声音怕是两人身处其中都听不清对方的耳语,二拜高堂,这里异国他乡何来高堂?夫妻对拜,此生生死相依,若是真能舍生像死也好,总好过活着相互折磨……
似是场景一转,大悲对大喜!
两人之间隔着一把匕首的距离,若是在靠近,便是鲜血淋漓,一个向前一个后退,一个撕心裂肺一个沉默不语,程南橘头痛欲裂,她恨不得捏碎自己的头颅,这是谁?这画面中的男女又是谁?为何会这样伤心,就好像自己的心也被刺了一刀一般……
突然,一个女子从画面中转过头来,正双眸含泪的看着她,她顿了顿,一步步走过来,程南橘吃惊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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