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白登时面色一白，神情也严肃起来，“那你得多没心？你为他刀山火海死去活来还没够那？即便是灵猫九命，你差不多也为他折腾没了八条，还不死心？所以，你就是不想好好活着就是了？”

    “所以，提起姬无奢你这般反常，是在……吃醋？”

    东方凌白面色微怔，随即潮红铺天盖地而来，他把头拧到一边，“我怕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难过！怪自己瞎了眼！”

    程南橘故作思忖，“这么说来就对了，我第一次见姬无奢的时候，心中确实有些异样！”

    此时东方凌白已经很难克制自己了，他隐隐钻攥了攥拳头，可是一想到若是再吓到她可能会把她吓跑，就自己憋着不敢发作，只是声音闷闷的，“你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

    看东方凌白扭曲又委屈又极力克制保持平静的复杂表情，程南橘顿时哈哈大笑，“你不是自诩了解我吗？那你应该明白失我者永失，他背叛我辜负我多次，我怎么可能还冥顽不灵那？再者，你不是也说了，我应是念着生前夙愿……”

    程南橘忽而拉起东方凌白的手，东方凌白心中一颤，目光闪烁，程南橘就靠在他的怀里，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你说的，我答应过你给你一生的时间，我该信守诺言才对不是吗？”

    东方凌白有些吃惊：“可……”

    “你知道吗，看凤主哀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什么？”

    “你啊！我都在想你，想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那？你都对我这么好了，你又在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提姬无奢那？你该告诉我他做过的一切，他这般十恶不赦，我应该杀了他泄恨的，放着这么好的你我不爱，我怎么可能在爱上他？凌白，你知道吗？弱水三千，我眼中只有你一人，在我心中你是世上最为难得的人，你是天上月，举世无双，你是九州英豪中的翘楚，姬无奢不该是你魔障，他会是你的手下败将，我会陪你实现你的愿望，不止是我们的一生，还有你的九州天下……”

    东方凌白目光一怔，隐隐泛着一丝璀璨，嘴角轻牵起三分笑意，知道目光朦胧，眼前程南橘的面容一点点模糊，他手指有些颤抖，轻轻触在程南橘的脸上心跳的厉害，记忆中只有那次在她沐浴时忽而趴在木桶边缘上笑意缱绻的看他时，他也是这般心猿意马！只是那时没有的勇气，这时似乎有了一些……

    她说，你是天上月，举世无双！你是九州英豪中的翘楚……

    东方凌白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他俯身下去一寸寸压到程南橘身上，程南橘面红心跳，头几乎碰到床板上，东方凌白已经将手垫在她头下，这样的温暖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缠绕在程南橘心头最沉重的慰藉，她微微侧头缓缓闭上眼睛，东方凌白清单如朝露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就在鼻翼之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即将到来的吻……

    突然，门外传来文竹急切的声音，“臣，拜见王上！”

    东方凌白方才燃着火的眸色唰的一下黑下来，眉宇间多了三分不耐烦，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有事明日再说，退下！”

    东方凌白的整理了一下情绪，垂眸望着身下这张桃红的精致脸庞，嘴角又生出一丝笑意来，程南橘感觉胸口越压越重，气氛也越来越闷……

    文竹闻声一怔，身体发僵，起身本来想就此退下，这个时候枳儿主又没出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可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扰了东方凌白一时的雅兴，这儿女私情来日方长可再续！可是这兵家必争之地，得失就在一念之间，机不可失啊！

    权衡利弊，文竹也只有抱着再试一次的态度，僵硬着舌头，咳了咳，抓耳挠腮的趴在门缝道：“那个……王上……此事有些棘手……”

    再次被打断，饶是容忍的东方凌白火气也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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