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你爸爸是真的死了……”几个汉子都哭嚎着,他们围绕着这个黑胖的青年,试图说服他将八筒的尸体放下。
而魏延却不肯听,还大吼着把身边的人都推开了,执拗地将父亲的身体背起,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他的腿就一软,和他父亲的身体一起摔在地上。魏延扑在父亲的身体上面,大声地哭嚎起来:“爸……”
泪水淌过他的面颊,绝望地吼声也回荡在这一片空地之上。几名汉子走过去,和魏延一起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冰凉的秋风吹起,一阵阵的哭声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是谁干的?!”
不知过了多久,魏延的声音突然在地响起,而且变得暴躁而疯狂:“是谁干的?”他的一双眼睛通红,看上去像个快要吃人的恶魔。
没有人回答他,那几名汉子依旧坐在地上哭着,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断他们的哭声。魏延抓起其中一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干的?”
这个人没有回他,只是张着嘴在哭泣。
魏延又抓住另一个人的领子:“告诉我,是谁干的,谁杀了我爸!”
同样没有回答。
魏延突然发了疯,将身边的人都推倒了:“你们说啊,说啊,是谁杀了我爸!”
魏延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地上回荡,但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每一个人都在忙着痛哭。魏延大吼大叫,他摇晃着那些人的衣领,将他们一个个推倒,又一个个拉起,试图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答案,但始终都没有人说出凶手是谁。
我看不下去了,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魏延的肩膀:“节哀……”
不等我说完,魏延又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用近乎于哀求的口吻说:“叔,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爸,你一直都在现场,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魏延说。更何况,就算说了有什么用,难道他能进去找财神报仇吗?
“是财神,财神!”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汉子突然咬牙说道。
“财神!”
魏延大叫一声,疯了一样地朝着酒店大门扑去。然而还没跑上两步,那几名汉子都窜了起来紧紧拉住了他。魏延的力气很大,好几次都差点把他们甩脱,可他们始终紧紧抱着魏延,有人抱着他的脖子,有人拉着他的胳膊。
“魏延,你冷静一下,你是斗不过财神的!”
“魏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一定要冷静啊!”
魏延大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帮懦夫,你们不敢和财神去拼,难道也不让我和财神去拼吗?哪怕就是一命换一命,我今天也一定要杀了他!”
“魏延,如果一命换一命就能杀了财神,那我们早就上了,根本轮不到你啊!”一名汉子哭嚎着说。
魏延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了,傻了。
风依旧在吹,呜咽声低沉地响着。魏延突然一头栽在父亲的身上,大声地哭嚎起来,哭声中有愤怒,有不甘,有无能的哀泣,也有痛苦的宣泄。
我们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几百年那么长。
哭声渐渐低了,他们连哭都哭不动了。站在我身后的龟哥叹了口气,轻轻走了过去,蹲下身和那些汉子低声说着什么。那些汉子都点头、擦泪,站起身来准备收殓八筒的尸体,魏延却还趴在八筒的身上哭着。
他哭得太过伤心,以至于连声音都没有了,只有无声地悲泣和呜咽。
龟哥把车开了过来,那些汉子要把八筒的尸体抬上去,但是魏延始终紧紧抱着他父亲的身体,不让任何人接近和触碰。唐心走了过去,轻轻拍着魏延的脊背,魏延回过头来,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他无声地流着泪,声音嘶哑着说:“心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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