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的楼上东厢房,此刻正热闹无比,每个风流才子的身边都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陪着,所谓的醉生梦死大概就是这种情景中,几人已经喝得有点东倒西歪。
唐伯虎完全已经喝得七八成醉了,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吟起了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打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什么狗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也解不了我唐伯虎的忧愁?”一个趄趔,唐伯虎摔倒在地。
话说这边的秋香还在怡红院的门外等着红姨出来。
“什么人找我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还忙着接客,没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红姨一边扭着她的纤纤腰肢,一边骚首弄姿。
哇,原来就是这个女人。“啊欠”秋香忍不住了,被一阵浓郁的脂粉味呛到。妈的,什么鬼味道,比那农药还难闻。
难闻归难闻,先忍耐一下,正事还是要做滴。
“这位施主,阿弥陀佛。”秋香朝红姨行礼。
“大师,有什么话你快说吧。”一见是寺庙里侍奉佛主的尼姑,红姨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言语之中没有先前的难听和刺耳了。
“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嘴杂,不太方便。”秋香故意卖弄玄机。
“哦,是很重要的事吗?”红姨疑惑了。
“事关怡红院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生计和命运的大事。”秋香故作神秘地凑近红姨的耳边,对她耳语道。
对方一听,当即傻愣在那,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跟我来后院,大师,请放心,那里绝对安全僻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的。”
“有劳施主带路。”秋香毫不客气,跟了进去。
红姨带着秋香绕过院子的偏角,来到了后院,后院是他们伙计吃饭和住的地方,这个时候生意好,都在前院忙着接客招待。所以偌大的后院显得格外地寂静。
推开一扇门,红姨直接将秋香带到了其中一间屋子里。
秋香跟了进去,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简陋朴素的几件家具,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个梳妆台上的那些首饰了。作为沦落风尘的女子来说,可能衣服和首饰就是她们唯一需要打点的地方了。女人,真是可悲。
“这下你可以说了,到底什么重要的事。”红姨耐不住性子了。
“施主,怡红院今日可是来了几位特别的客人?”秋香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步一步要慢慢来。
“特别的客人?”红姨歪着头仔细地回想今天都来了哪些客人,这些客人中哪些又是特别的。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刘员外的二公子来了,他可是位贵人,算是特别的客人吧。”
“你再仔细想想。”秋香这时唯一做的事,就是继续卖关子。
“不是他,还有,跑丝绸运输的那个马老板来了,挺有钱的一个主。”
“还有没有,再好好想想。”
“那个前天才刚完婚的张公子?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可真是个风流胚子,才完婚就丢下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