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却无端令人后脊梁骨发凉:“一定要惹我生气?或者,我表演个邪性大发给你看?”
目光锁定他的眼睛,墨雪舞又是一声冷笑:“吓我啊?只有你会邪性大发吗?反正你也不要我,管我找谁?”
北堂苍云的目光渐渐幽深,一只手居然轻轻摩挲着她的脖子:“我不要你?你说我不要你?小舞,这种话你真敢说。”
墨雪舞不动,目光凉凉:“我说了,怎样?你要掐死我吗?”
北堂苍云掐住她的脖子,力道轻如羽毛,然后微笑着磨牙:“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你如此曲解我的心意,我咬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松了这口气,等下一次内伤发作直接一命呜呼……”
墨雪舞抬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很有些无奈:“算了,你狠。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怎样,我不会再要别人。哪怕这内伤真的要了你的命,我纵不能以死相随,后半生也必会在你的坟旁搭屋建灶守着你。赶哪天我守不动了,自己动手在你坟旁挖个坑,差不多了就睡进去等着,死了就等老天爷帮忙,天天刮点儿风,吹点儿土,早晚把我埋了,咱们就可以永世相守了。”
北堂苍云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的水雾迅速凝聚,终于成串地流下。
从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从决定接过守护墨天云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刚才,他很少再知道流泪是什么滋味,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他的泪很烫,顺着墨雪舞的手背流下,烫得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无比心疼。放开手,她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他腮边的泪水,声音温柔得很:“哭什么?我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至于这么感动?”
北堂苍云没有说话,或者他是想说的,若是一开口却泣不成声,会很没面子的吧?
所以他摇了摇头,便主动吻上了墨雪舞的唇。不同于墨雪舞的热烈,他的吻很轻,很浅,却似乎比任何热烈的吻更缱绻*。只不过即便如此,他眼中仍有泪流下,很快沁入了墨雪舞口中,好苦。
“小舞……”他到底还是轻轻啜泣了一声,只有一声,却比嚎啕大哭更令人揪心,“你不可以怀疑我,不可以伤我的心,不可以离开我,我承受不起……”
墨雪舞微笑,轻轻蹭蹭他的脸,乖乖检讨:“我错啦!以后不敢了好不好?”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狼狈样子,北堂苍云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说要另寻良人,还要把清白身给了他……你侮辱我……”
墨雪舞失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这也当真?我那不是被你气的,说气话吗?我是你的妻子,你却要我另寻良人,我不生气吗?你这不是侮辱我吗?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沧海王心高气傲。”
北堂苍云安静下去,许久之后才慢慢抬头,脸上的泪痕居然已经消失,看起来恢复了平静:“小舞,我是说真的。有些话,就算是气话,也不要说,因为是你,我很容易当真。”
墨雪舞笑得有些无奈:“若不是你逼我,我怎会说的那么不堪?这一生我认定了你,没可能另寻良人。”
北堂苍云翻身坐起,背对着她沉默。
墨雪舞也随后起身,轻轻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苍云,我要你一句实话:你始终不肯碰我,真的只是因为你的内伤?还有其他的顾虑吗?”
北堂苍云略略有些迟疑,到底还是点头:“目前来说,是。其他顾虑是有的,但你应该懂,除死无大事。”
墨雪舞点头:“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内伤能治愈,你便无所顾忌,我们便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
有那么一个瞬间,北堂苍云本能地想摇头,不过下一个瞬间,他便笑了笑:“算是吧。”
“好,那就这样吧!”墨雪舞突然笑了笑,语气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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