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果然掏出了一个小纸包。逍遥侯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抖得连声音都开始发颤:“若烟,这、这是什么?”
司若烟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人色,却依然拼命摇头:“我我我、怎么知道?这、这不是我的!我知道了!是墨雪舞偷偷放在我怀里栽赃我!爹,跟我没有关系啊!”
这话说的就有点白痴了,从始至终她跟墨雪舞都没有任何接触,墨雪舞哪里有机会把纸包放到她的怀里?何况如果她没有问题,为何那么惊慌失措?
逍遥侯当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早已慢慢将纸包打开,一些血红色的药粉立刻映入了眼帘:化尸粉!他以前曾经用过!
眼看着他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粉末几乎要洒落出来,墨雪舞才皱了皱眉,一个眼神示意,便有鬼鹰上前将纸包接了过去:“侯爷,交给属下吧!”
“若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逍遥侯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颤抖的就像刚刚从冰河中捞起来的兔子,“你、你拿着化尸粉是、是要干什么?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司若烟到底做了什么,他已经心中有数,也正是因为有数,他才简直不敢相信,只觉得脑子里阵阵晕眩。
司若烟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可脸上又带着浓烈的不甘心:“没有,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我……那化尸粉不是我的,就算不是墨雪舞,也是她派人放到我怀里的!”
墨雪舞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现在还原凶案过程:姑姑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早早就睡下了。凶手怕她醉得不够彻底,又在她房中下了迷药。然后凶手才潜入房中,将姑姑的尸体断成了两截,又挖走了她的心,在胸部以下的部分下了化尸粉。最后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悄悄离开。等第二天一早,司若烟进来请安,自然就会发现异状,然后再把这一切都栽赃到我的头上。”
北堂苍云一抬手,第一个提出了疑问:“等一下,你刚才说,凶手先将姑姑断成了两截,然后又挖走了她的心,也就是说,姑姑真正的死因并不是被人剜心?”
墨雪舞点了点头:“没错,这也是这起案子跟之前的两起略微不同的地方,我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毫无疑问,姑姑的心是在死后才被人挖出来的。”
逍遥侯依然在不停地哆嗦着,也说不清是因为痛苦悲伤、愤怒还是痛恨,又或者是绝望:“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都是若烟所为,她挖出了千影的心……”
“这个,不是她。”墨雪舞居然摇了摇头,“要徒手挖出一个人的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司若烟倒是可以做到,但创口不会这么整齐,所以真凶的功力高于她。这就好比拿刀剁骨头,刀锋利与否,在骨头上造成的切面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种事并不难理解,逍遥侯接着就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件事跟若烟没有关系,害死千影的另有其人?”
司若烟立刻点头:“对对!真凶害死了我娘,又悄悄把化石粉塞在我怀里!这样就可以同时栽赃我和墨雪舞两个人了!”
墨雪舞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三起凶案的真凶是同一个人,但他前两次手法干净利落,这一次留下了破绽。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一次他刻意收拢了手掌,好让创口变小,跟之前的出手习惯不一致。突然之间的改变,往往会因为动作不够熟练留下破绽。我这样说,大家明白吗?”
北堂苍云点了点头:“就好比切菜的时候,原来一直习惯于横着切,如果突然竖着切,就会有所不同。”
墨雪舞点了点头:“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改变,真凶在挖取姑姑心脏的时候,动作就会有些别扭和不自然,结果他的手指就被姑姑折断的肋骨所伤,在姑姑的创口处留下了线索。”
北堂苍云倒是有些意外:“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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