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病,那范儿都装到骨子里去了,实在让苏默看的无语。
和王义一样,沈松在京中沉寂了多年,自然也早听闻过这位定国公世子的性子,所以并不在意。
在二人示意过之后,这才转身看向王义,抱拳见礼道:“王档头,咱们又见面了。”
王义哼了一声,沉着脸不理他,却看向苏默道:“苏公子,如今总能证明王某的身份了吧。”
沈松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很好的掩饰住,面上似乎毫不在意王义的无礼,只负手站在一旁,耐心的等苏默和王义先说。
苏默看看场中越来越热闹,心中忽然兴起个恶趣味。对王义点点头道:“王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然认识我们武清的明府大人,何以开始不说,偏要这个腰牌那个御制的来吓唬我?要知道我只个屁民而已,足不出武清一城,认识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明府大人了,你费事八脚的一通,可不是全白费了嘛。看现在这样多好,有我们武清明府大人专程为您来一趟,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多简单的事儿。”
王义听的好悬没气的一口血喷出来。这小王八蛋里外里都是他的理儿,费劲闹腾的一直就是他,现在却来怪我头上。尼玛,按照这混蛋的话说,真不会聊天。呃,不对,老子是来办差的,不是聊天。娘的,都被这小子带沟里去了。
王义恨恨的想着,却也懒得再分辨了,更懒得理会苏默话中隐隐的挑拨。苏默那句沈松专程来给他作证,岂不就是暗示他比沈松势力大,沈松是来捧臭脚的?
而他也确实看不上沈松,故而对苏默的挑拨权当没听到,只哼了一声,又道:“那么现在王某可以进去了吧。”
他不分辨,一旁的沈松眼中又是一阵恚怒闪过。面上虽无表情,但是微微轻颤的袍袖,却将那丝愤怒不小心泄露出来。
此刻听王义要求进去庄子,不待苏默回答,当即抢先上前一步,沉声道:“且慢。”
王义猛不丁听到沈松竟然出来阻拦,一晚上的火气顿时再也压抑不住了,霍然转身盯着他,森然道:“怎的?我东厂办事,沈知县竟要阻拦?嘿,好,好啊!看来我东厂是安静的太久了,任一个阿猫阿狗的也敢跳出来嚣张了。嚣张没关系,只要知县大人能承担的起就好。嘿嘿,嘿嘿。”说到最后,只是一阵阵冷笑,满脸都是阴毒轻蔑之意。
沈松气的身子微微抖,大袖霍的一甩,冷然道:“本县不知王档头所言何意,但是本县既然身为武清县令,本县一干事务自然有权处置。若是因此使得王档头误会了什么,全凭王档头施为便是,本县无话可说。”
说罢,再不理会王义,转身对着苏默道:“本县接到人报,说是你这里今晚人声狗吠的,搅扰的四邻不安;又说听到有人大喊有贼,本县身为父母官,职责所在,岂能不来?眼下请你打开庄门,让衙役捕快先进,看个清楚明白再来回报。去吧。”
与王义不同,沈知县对苏默完全没半分客气,直接强令要求开门进入,却是理直气壮。这便是县官和现管的区别了。
别说,苏默还真没法抗拒。对着一旁气的脸色铁青的王义摊开手耸耸肩,表示一下无奈,随即转身大声吆喝着让人大开了庄门,自个儿和张悦几人老老实实的往门边一站,肃手请众衙役入内。
王义看的怒气勃然,哪肯让沈松先进。一挥手,顿时众番子轰然涌上,毫不客气的将众衙役粗暴推开,抢先冲了进去。
这些个衙役哪敢和番子对阵,被推得跌跌撞撞的倒了一片。甚至有几个都撞到了沈松身上,将沈松的双翅帽都撞歪了。
沈松大怒,戟指喝道:“王义,尔敢如此!吾必弹劾你,吾必弹劾你!”
王义回过身来,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淡然道:“随你便。不过老子也警告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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