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
朝狐州城方向疾驰的一行人。
突然,马儿高亢的嘶鸣声响起,却是当先一人猛的勒停了身下的快马,用力之猛之大,直让那马儿呲着牙,高抬了两只前蹄。
紧随在后的几人一惊,亦是连忙勒停了自己的马。
于是,更多的嘶鸣声中,路上的尘土被卷扬而起。
“主子?”
却是暗一不解的看着当前眉头紧拧的墨楚卿问道。
“本王有要事需回王府一趟,你们先自去狐州打听消息,本王过后就来!”
冷沉的话音还未落尽,又是一声嘶鸣声响,紧接着当先那人马头调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身下的马儿吃痛下朝着来路疾驰而回。
十几年来,哪怕一次一次遇险,经历生死,他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心中慌乱。
关于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无心,即便顾清不说,他也知道,是因为幼时的经历太过惨痛。
这许多年以来,查明母亲惨死的真相,便一直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哪怕得知了永宁宫宣召入宫的消息,他也还是选择前往狐州城。
只是……从来不曾有过预感不好的时候,偏是今日,心却沉到不行。既如此,他就回去一趟,母仇之事……也不在乎晚一天两日。
这么劝慰着自己,墨楚卿双腿又一用力,马儿喷了声响鼻,跑的更快。
转眼,一人一骑,伴着尘土,消失在了剩余几人的视线中。
暗一定定又看了片刻,这才收回视线,对着几人道了一声走,当即马鞭一挥,继续朝狐州而去。
若是他没有猜错,主子突然返回炎京,许是因为永宁宫宣见的事。只不过,为何主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不回去,却在又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才返回?
是因为参透了永宁宫在玩什么把戏,担心暗二等人露出马脚,所以赶着回去?
暗一想不明白,也不再纠结,只又挥了一下马鞭,只希望能早一刻到达狐州,以期在墨楚卿赶来之前,能查到一些真实可靠的消息。
另一边,返回炎京的墨楚卿,在快马疾驰了些许时辰后,天空中,一只信鸽“咕咕”叫着,试探着想要落去他的肩上。
眉头微拧,墨楚卿紧了紧马缰,停了下来。
伸手让信鸽落下,墨楚卿取下它身上的细小纸筒。下一刻,待纸上的消息落入视线的时候,抓握着马缰的修长大手猛地攥紧泛白。
一秒都不耽误,随着信鸽重又飞去天上,随着纸卷化为粉尘,墨楚卿打马,以着更快的速度,朝炎京疾驰。
圣月宫!
顾清和暗二被圣月宫掳走!
圣月宫的人发现了顾清身怀媚术的事!
亦或者……顾清本就是圣月宫的人,今日这般,不过是她与圣月宫里应外合,只为引他现身的把戏?
才这么想着,顾清轻触他身上伤痕落泪的情景,顾清神情专注替他疗伤的情景,她悲情的恳求他不要死的情景,一一在墨楚卿的脑海涌现。
还有,昨夜的那个吻……
情不自禁的抬手,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触上了嘴角,墨楚卿眼神一沉:顾清,本王信你!所以,你千万莫要背叛了本王,否则……杀!
不知不觉,日头落尽。
在身下马儿早已疲惫不堪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炎京城高耸的城墙,以及一众似在搜寻什么的官兵。
墨楚卿安抚的拍了拍身下的马儿,轻拍马身,迎着那一众官兵,继续朝前走去。
只是……
“头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府的那些人当真信了一个小畜生,进山里去了?”
“嘘!你嚷嚷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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