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总是把一切都算得那么精,他散尽修为想要杀了无疆释放海之渊的邪灵之气。以此为代价躲避天罚,比较他做了恶,却也因此成为了一无是处的废人,就算还有孽也不会严重到他承担不起。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海皇还是他们都会尽最大的气力去为他补窟窿,将邪灵之气驱散或者收服或者重新禁锢,知道邪灵之气没有造成伤亡,他这个始作俑者的罪孽自然就不重,至于诛杀无疆,他已经算是以命抵命了啊。
等到承受过那一点处罚,他在正大光明的和海灵珠融为一体,不但重新恢复,还可以正大光明等着他们去挑衅,他们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又依然还是灵修,可谓做尽了坏事,却让人伤不了他半分。
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温夫人,我还是建议你能够进来在他彻底邪化之前寻到他,将他诛灭。”海皇慎重考虑之后对夜摇光开口道,“经此一战,我想温夫人心里也很清楚,这孽障身上的变数太大。若是温夫人仍然执意以深海为战场,我恐担心他会和暗之渊的邪灵之气融为一体。并非我推脱责任,只要温夫人能够寻到他,我依然愿意随温夫人而去,做个护法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们的交锋伤及无辜。”
“现在去寻他,难如登天。”如果亓是这么好寻,夜摇光之前就不会费心思用瘟珠引他出来。
“可以用海灵珠。”海皇给出了一个注意,“温夫人不妨将海灵珠取来,瘟珠乃是海灵珠孕育,其内含有海灵珠之气,也许我可以以海灵珠做法将之寻出来。”
“那岂不是要惊动他?”夜摇光蹙眉,“若他察觉抢走的海灵珠乃是瘟珠,他怒而将瘟珠之内的气力完全散出,伤及了无辜生灵,我也是罪责难逃。”
瘟珠可是她弄出来,貅也有份,不过貅本身就是魔,是逆天而生,它不在乎多一点罪孽。夜摇光却不一样,就算她不是主使,也是要承担罪孽。
“寻到他,自然可以第一时间围堵他。”海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完全有能力,在亓来不及作孽之前,就堵住亓,这个时候的亓正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要杀他很容易。
“海皇陛下,此举不妥。”被宣开阳从空间带出来的温亭湛也不赞同,“过于冒险,虽则他的手里没有渡劫期灵修拥护,可爪牙到底有多少,我们并不清楚,也不能估算出实力。若是能够将他截杀自然是万事大吉,然则海皇陛下也不能担保他绝无逃走的机会,一旦他逃脱,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亓牺牲了这么多,就是把海灵珠看做了最后的底牌,如今他没有如愿杀了无疆,也没有如预期一般将海之渊的邪灵之气释放出来,再让他在还没有沦为邪修之前,就察觉到了他夺走的是一颗假海灵珠,是夜摇光蓄谋已久的陷阱,它的暴怒只怕会比成为邪修更甚。
成为了邪修,他好歹依然还是个强者,也许他的内心早已经想要成为一个邪修,只不过他需要灵修这层保护伞,被夜摇光算计成功,他心里自然是会有落差,却不会落差到自毁修为这么严重。
温亭湛担心他逃走了,依然会重新吸纳瘟珠,并且极有可能对万恶无穷之树下手。此刻他还没有察觉到自己会成为邪修,自然不会去碰邪恶之物。等到他察觉,既然横竖都已经无法回头,不如搅个天翻地覆。
当年是他将荣寻从万恶无穷之树救回来,他自然知道万恶无穷之树的存在。
“最好的时机,是他融入了瘟珠,在成功的紧要关头。”夜摇光沉眸道。
只有这个时候,亓已经是邪修,但他尚未爆发,也来不及去吸纳其他邪恶之物。
“若要把时机把握到这个时候,就得一个不动声色的法子将所在之处锁定。”温亭湛也赞同,但是这样的时间,他们很难把握好,夫妻两纷纷看向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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