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所以,张越的提醒,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很谦虚的,微微欠身答道:“侍中提醒,本候省的,必会祥加考虑!”
但心里面却根本不以为意。
在汉室只要能打仗,能打胜仗,将军列侯们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当初,大将军长平烈候鼎盛之时,一门五候,连刚刚出生还在襁褓里的孩子也能封侯!
大司马冠军景恒侯得意之际,天子派去劳军的使者也能一脚踢飞,理由仅仅是对方带去劳军的牛肉不够新鲜,这位大司马觉得很丢自己的面子……
甚至连储位之事,他也能一锤定音!
作为军人,作为大汉帝国现役咖位和地位最高的统兵大将。
李广利知道,他应该去追求军功,也必须去追求军功。
更多的胜利,更多的斩首,才能带来更多的权力。
且,他也不是一个人。
他的部下,那些忠心耿耿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士卒,还有那些不离不弃,为他死不旋踵的胡人义从。
全部都需要仰赖他从长安争取资源和开战授权来维系他们的生活,来光耀他们的门楣,来增广他们的家世。
而这些人不是一个两个。
而是十几万甚至数十万!
他身系如此之多的期望,肩膀上挑着这么多的人希望。
他不能也不可以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停下来。
李广利将车师之事就此打住,不想也不愿和张越、刘进争辩。
旋即他就转移话题,拜道:“殿下臣此来除了车师之事,还有故邳离候、伏波将军、强弩都尉、居延都尉路公博德之事,想要向殿下与侍中陈情!”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将官就全部起立,齐齐向刘进和张越恭身请愿,拜道:“愿殿下、侍中垂仁德之怀,张公义之道,为路公鸣之!”
一个年轻的校尉,甚至捧着一份帛,跪到地上,拜道:“殿下、侍中,此乃居延军民的万人血,望殿下、侍中过目!”
他深深匍匐在地,大礼叩首拜道:“路公如今年过花甲近古稀之岁,其发髻苍白,其口齿俱落,其腰背皆弯!”
“路公自二十五从军,为国家为天子转战天下以数万里!”
“路公四十岁之前,随大司马骠骑将军征讨匈奴,被创数十处,无一处在背后,为国流血流泪,其宗族有十三人马革裹尸!”
“四十岁后为伏波将军,南下诛灭吕嘉之乱,定番禹、交趾、珠崖,焚舟于詹耳,越人至今感念其德……”
“后坐法失候,迁为居延都尉,为国戍边二十年,埋首蛮荒之中,与居延军民同甘共苦,筚路蓝缕,建居延塞,起遮虏障,功在社稷,利泽后人,居延军民感念其恩,号之曰:路翁,为居延之长者也!”
“今路公老迈,其心愿唯念魂归故乡,埋骨桑梓,居延军民三老等多次为之上恳请天子及朝堂诸公许之,奈何因小人谗言,竟不得许……”
“屈子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壹反之何时?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这校尉埋首拜道:“其望殿下、侍中仗义执言,为路公陈情于天子前,乃令忠臣能有荣归之日……”
这校尉说的非常感人,让刘进都有些忍不住眼眶发热。
张越更是几乎想要答应下来。
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
路博德的事情很复杂,牵扯的人物更不是一两个。
甚至可以说,路博德这个事情,牵扯的不是一两个家族或者势力。
他将整个汉室新旧贵族全部牵扯进来了。
历史上路博德为何最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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