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斗智斗勇,就是可怜他、安慰他,然后好奇他有了继母,日后若再有了弟弟,是否会影响到他继承家产爵位之类的事……
赵陌既不想让几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教他如何斗继母,也不想让人可怜他,便只好找借口不陪着秦简去与其族兄弟们来往了。他留在六房祖宅里,倒也能常常向秦柏请教功课。可秦柏也不是天天在那儿,总有出门的时候。如今连秦含真都有了新消遣,赵陌只能想办法自己打发时间。
他最近就挺喜欢独自骑着马出门,或是在田野间闲逛,或是到镇上喝茶逛街。他自小少有这样闲适的时候,倒也慢慢地感觉到几分乐趣来。
去镇上的次数多了,赵陌自然免不了会遇上那位溧阳王府出身的伯父。对方一如既往地温和亲切,还邀他一同去喝茶吃饭。赵陌虽然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顶多只带一个心腹小厮,但那位伯父待他很好,还会关心地问起他在烦恼些什么,手头是否有足够的零花钱,日常是否吃得惯江南的饮食,诸如此类的。等到第三次见面时,这位伯父就直接把他带回了目前的住处,请他一同吃饭。
赵陌私下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含真,还道:“这位伯父真是个挺好的人。原先我没见过他,心里还存有几分戒备,总是猜疑他的用心,可他却待我很好。他学识渊博,性情又好,可惜出身于溧阳王府。他怎么就偏偏是溧阳王府出身的呢?”
秦含真对那位赵公子的印象也挺好的,就是觉得对方比较神秘,摸不清路数。听到赵陌这么说,她就疑惑地问:“溧阳王府怎么了?虽然儿孙多一点,但只要是真有本事的人,不必依靠家里,也一样能出头的。皇上如今不是正想要提拔宗室里有才干的晚辈吗?”记得赵陌的父亲赵硕,当初正是因此才在朝中崭露头角的。
赵陌摇了摇头,顿了一顿:“溧阳王府的血脉,离皇室稍远了一点,而且子嗣众多,府内纷争不绝,不可能会齐心合力做一件事。”
秦含真眨眨眼:“啊?”血脉远一点又怎么了?跟王府内部的纷争又有什么关系?
赵陌笑了笑:“都一样是宗室子弟,你觉得伯父与我父亲,还有我二叔、小叔,以及蜀王府的那位小公子相比,哪一位更出挑些?”
秦含真想了想,这几个人她哪怕没有当面见过,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说实话,我觉得吧……赵公子可能强一点,比你父亲有气度。你父亲又比你叔叔他们,还有蜀王府的小公子强一些。”
她有些明白赵陌的意思了:“你是说……这位赵公子更适合过继到皇室中,可却因为溧阳王府血脉远了,难以被挑上,而又因为溧阳王府子嗣众多,纷争不绝,不可能齐心合力支持他上位吗?”
赵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叹息着说:“我父亲总是自负不凡,其实宗室里也有比他更出色的子弟,只不过旁人未必有他的福气罢了。若是伯父有意争一争储位,又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怕是就没有我父亲什么事儿了。”
秦含真笑道:“这有什么?人各有志,难道人品才干都出色的人就一定要去争权夺势了?做闲云野鹤又有什么不好的?你看那位赵公子,想来江南玩儿,就来了,换了是你父亲,能有这么自由吗?其实我觉得,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也许手上的权利会大一点,管的事也会多一点,但是整天忙着朝政,也挺苦的,还没有隐|私权,又被困在宫墙之中,少有出门的机会。象皇上那样,到京城范围内微服私访还行,想要私下出京简直就是妄想!相比之下,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可就自在多了。要是你将来长大了,有钱有闲,走遍天下都没问题呢。”
赵陌听得笑了,看向秦含真:“表妹这么喜欢游历天下么?这些日子常听你说,想到处走走看看。”
秦含真道:“谁不想到处走走看看,去各地游玩呢?既见了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