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生得不象?!”小黄氏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两个薛家来的婆子,“这怎么可能呢?!”
年轻些的那名婆子便道:“二奶奶,这种事有什么不可能呢?我这位老姐姐可是见过皇后娘娘的人,还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的长相么?她亲眼见过表姑娘了,说是乍一看,确实有那么三分象,但多看两眼,就能发现两人差别很远了。二奶奶想必是夸大其辞了吧?这等长相的美人,世间并不少见。不瞒您说,咱们薛家也有几位姑娘姿色不比表姑娘差呢。就怕表姑娘即使真的有福进了宫,也难以出头。”
小黄氏满心期望着黄忆秋肖似秦皇后这件事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如今期望落空,整个人都茫然了,有些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不可能的,怎么会不象呢?我听六房的大侄儿说,永嘉侯因为秋姐儿生得象皇后娘娘,才会有意帮她一把,劝说黄晋成给她寻一门好亲事的!”
先前那婆子便撇了撇嘴:“这话倒也没说错,表姑娘确实有那么一点儿象皇后娘娘,可也就有一点儿象罢了。二奶奶,您别嫌我说话不中听,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肖想的,您还是打消了主意吧。您如今是秦家宗房里当家的二奶奶,一辈子荣华富贵,根本就不必担心什么,何苦闹出这么多有的没的事情来呢?”
小黄氏哪里听得进去?她问两个婆子:“会不会是妈妈们见到秋姐儿的时候,离得远了,又或是屋里昏暗没点灯,因此没看清楚?兴许是秋姐儿平日打扮得太过简朴了,素面朝天的,美貌自然不如细心妆扮过的时候。”
头发花白的婆子听了有些不大高兴,板着脸道:“二奶奶这是怀疑我们老眼昏花了?可惜让您失望了,我们今日是在屋里见表姑娘的,窗户都开了,屋中十分亮堂。表姑娘离我们也就是三四尺远,我们看得清楚着呢!我老婆子虽然也有五十岁了,但眼神还好得很,绝不可能看错!”
她的同伴也赔笑道:“是呀,表姑娘今日也细心妆扮过了,黄大人为她买了华服首饰,又专门叫了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的梳头娘子来为她梳头。表姑娘如今可漂亮得很,只怕二奶奶见了,都未必能认出来!”
小黄氏听得一顿:“会不会是妆容有问题?妆容显得秋姐儿不象她自己了?”
头发花白的婆子冷笑一声:“表姑娘的妆容能有什么问题?我只知道她今儿妆扮起来,容貌、气度都大不一样了,十足名门大户的千金派头!她用的正是时下最时兴的一种妆容,稍稍修了眉毛,让它又细又弯,此外便没什么大变动了,就是寻常上脂粉唇膏罢了,但都能给表姑娘增添不少姿色呢。”
她的同伴也点头:“是呀,表姑娘我往日也见过,未曾想她也有今日这般模样,真真不比金陵城里的大户千金差。她的妆容化得好,头发也梳得好,样样都能突显表姑娘的美貌。即使那黄佥事大人待我们不大客气,我们也要平心而论地说一句,黄大人待表姑娘实在是无可挑剔了。即使是亲叔叔,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呢。”
小黄氏心中苦闷极了。这两个婆子越是否定黄忆秋与秦皇后的相似程度,她的心就越痛。本来雄心壮志想要做一件大事的,谁知事情还没开始呢,就先泡了汤。
难不成真的是她误会了?永嘉侯真的是会为了那二三成相似的脸,就对黄忆秋格外关照几分?
小黄氏抬头看向两个婆子,郁闷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谁知她不说,那两个婆子却未必肯就此罢休。那头发花白的婆子冷笑道:“二奶奶难道不相信我们的话?”
小黄氏勉强笑了笑:“怎么可能呢?妈妈早年在薛老太太身边服侍,也见过皇后娘娘几回,又怎会不认得皇后娘娘的长相?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有些惋惜罢了。”
这个头发花白的婆子可不是寻常仆妇。她原是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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