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以及若隐若现此起彼伏的呻吟,来回来去的脚步踩碎了郁郁葱葱的草,对着呻吟处不断补刀,这这种声音令人心悸,伴随的是无声淌下的涓涓嫣红细流。
雨不断的落下,战争无情,铁与血的杀戮才是战场的主题。
不远处有俘虏在挖坑。
这并非是杀俘,对这个时代来说,敌人轻伤还可尚活,受了重伤或残废,就有一个结果就地解决。
别说是敌人,就是自己人,在医疗条件落后的情况下,重伤的结果都可能是补刀,或者在帐篷内死去。
“君子不近庖厨”裴子云让雨冲着身上血腥,不再继续观看,片刻,潘虎身甲,走路时带着叮当,到了面前就行礼:“真人,战场统计已全部出来,”
“我军阵亡一百七十一人,伤三百六十。”
“敌降了一千六,伤六百,死七百,缴获若干。”
“传我命令,战死将士名单要快快登记上报给我,我会批文,将抚恤上调一等,有官职的还要追赠一级官职。”
这是慷朝廷之慨,自不会有迟疑,又说着:“天气渐渐炎热,你们寻着尸体洗净运回县内,找个良地下葬,并且立下碑石,这你立刻去办,我会批文在此建祠褒之。”
“是,真人。”潘虎感到欣慰,这抚恤上调一等是厚待了,立碑立祠追赠,对他们来说,更是少有。
裴子云望着雨和战场,眼神凝重,想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谢成东,眼似眯非眯看向远处。
“谢成东,你逃得掉初一,逃不掉十五。”
“你屡次犯我,我岂能容你,放心,下一个是你。”
裴子云踱了几步,雨的温度似乎随着心意,都是凉上了几分。
“必须寻得一计,重重反击才是。”
这时补刀基本完成,敌人尸体的待遇就没有那样好,记过了功,就堆到了坑中集体埋葬。
天渐渐热了,不迅速埋葬很容易出瘟疫,看着这些,裴子云的眉微皱,似乎是在思索,时不时踱着几步。
突然,裴子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露出了笑容,见着战场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命着:“回县城去”
保阳县县衙
一间布置清雅房子,墙壁裱了纸,一个巨大木桶满是污水,裴子云洗浴完,起身穿衣,虽有着丫鬟服侍,不过这还不习惯,特别是还有着道法。
只见刚才手上微光按去,伤口都流出污血,由于时间短暂,脓血还没有,这是防止兵器带斑锈,不过由于穿着三重甲,就算有兵器击到,也负伤不深,因此不需要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也不需要留下一道小口排脓。
要知道,古代兵器和箭尖都不是不锈钢,非常容易生锈,太多的军人负伤,没有当场没有死亡,而是十几天高烧死亡。
裴子云自要小心翼翼,仔细完成了,伤口都清理干净,甚至表面都愈合,只剩红线了。
穿着道服出门,走廊中树木茂盛,桃梨满是花,虽有着雨,但春光正好,生机勃勃。
裴子云一笑,伸手接着屋檐垂落的雨滴,水在手中绽开,就在这时,一个甲兵迅速过来,向裴子云躬身:“真人,松云门的车队已抵达门口。”
“来了”裴子云带上了笑,说:“开大门迎接。”
县衙在县内是权力核心,照壁、大门、大堂、二堂、琴治堂为中轴,西是书房花园,东是花厅院落,还住着三班皂隶。
这时甲兵和皂隶都云集,看着牛车,就“啪”跪了下去。
虞云君带裴钱氏和廖青叶在车上下来,还吓了一跳,裴子云上前:“母亲,您下来慢点。”
说着带着笑意接过廖青叶这只萝莉。
廖青叶也不认陌生,由裴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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