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儿子,皇上再狠的心,也不能要了亲儿子的性命不是,只要能保着一条性命在,就还能东山再起,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刘学士反问道。
虽是君臣,那也是父子,燕慎直觉得,他就算犯下再大的错,皇上也不可能真取了他的性命的,毕竟他可是他的儿子,虎毒不食子。
“那你,有多大的把握?”
“多大的把握,就要看王爷你手中有多少可用之人,想想那秦相,也不过是文臣罢了,在朝中势力是极大,可手里却无法调兵,这便是咱们最大的优势,王爷你曾在军中待过,比其他王爷也更有威望,你若动手,秦相又哪来的还手之力,再说了,他若真能与王爷你对抗,嘿嘿,你想想,皇上会不会忌惮于他,一个文臣,还能调兵,这是何等的可怕,届时怕是皇上都不会留他。”
“对付秦相倒也没什么为难,可是父皇那里,却要怎么解释,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是如何也瞒不过他的,若父皇真要治罪,咱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燕慎迟疑道。
他是被刘学士说动了,可皇上那里……
“咱们私下里行动,你做得隐敝些,不让皇上察觉即可。”刘学士不以为然道,悄悄行事,神不知鬼不觉。
燕慎顿时冷笑出声:“你以为调兵这样的大事,还能瞒得过皇上去,就算趁其不备,欺瞒得了一时,却也瞒不过多长时间,要知道军中之事,那可是皇上一力掌控之中,稍有异动,他便能得知,瞒是绝对瞒不过去的。”
顿时觉得刘学士这想法,并非是万全之策,心思便有些摇摆起来。
回想上一次,他不也说出不了差错吗,可最终还不是让人家秦家知晓,如今还被逼着出此下策。
“当真丝毫也瞒不过皇上的耳目?”刘学士脸上也显出凝重之色。
“那是当然,你可别小瞧了我父皇,别的事儿上头,他可能不上心,但军中之事上面,却是通透得很,谁也别想欺瞒过他的双眼。”对此,燕慎一时自豪,一时又颇为头疼,有个如此精明的父亲,是好也是不好。
刘学士沉默良久之后,眼中有凶光一闪而过:“既然如此,那王爷你也得有所决断才好。”
“什么意思?”燕慎一时不解。
“既然欺瞒不过皇上,那么事儿闹出来后,皇上必然不会轻易揭过,那王爷你……”
“若是闹出来,父皇不至于要我性命,但必然会厌了我,这便给了旁人机会了。”燕慎喃喃说道,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甘,这可不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了。
“那这事儿,不若就此作罢?”燕慎有些烦躁道。
“就此作罢?哈哈哈,王爷你还没看明白吗,就算你肯作罢,可秦相那伙人,却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最常做的,便是钝刀子割肉,你想被他们一刀一刀的……血流尽而亡……”刘学士的声音阴测测的。
听得燕慎一阵毛骨耸然,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比方,可也正如他所言,秦相一系定然是干得出这样的事来,没点手段,人家又如何称霸朝堂。
一时间,只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不由闭了闭眼,问道:“那你说要如何?”
“王爷若能狠得下心来,咱们不若一步到位,届时也就不存在如今的各种担忧了。”
“一……一步到位?”燕慎有些结巴的问道,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何需老臣多说,王爷心下该明白才是。”刘学士扯着嘴角说道。
燕慎听着这话,一时心乱如麻,刘学士的话,是揭开了他心底遮挡着的面纱,让自己展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身为皇子,又有什么不敢想的,他身为皇子,心底里最终期盼的,不就是那个嘛。
可真到要让他动手的时候,他又有些迟疑了,皇上是君也是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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