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山东,除了登莱几地的杂号,原本还有三位比较出名的总兵,可眼下刘泽清自焚身亡,而那副总兵丘磊前些时间忽然在历城消失,小的多方打探也没个所以然。”
“至于曹州总兵齐成,据说每天在宅子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买些水米都是下人代劳,这些个怕都是那王争做的手脚。”
一间院子里,一名身穿大红色华丽衣甲的缇骑,正点头哈腰的朝新任的山东监军陆九禀报。
这些日子王争还没有回来,黄阳一方面和左军议李岩商量,给开封发去行文将事情全盘交待清楚,等他回来定夺。
另一方面,眼下王争没在山东,对于天子近侍的安置方法也只能让巡抚颜继祖来做,毕竟黄阳只是个副总兵,而李岩和管清天在官家上的身份不过是个同知。
陆九穿着蟒袍,靠在老爷椅上带听带不听的,嘴里嚼着几颗黑葡萄,不时又要吐出几颗黑籽,看那样子自是慵懒不已。
在他身后,有几名山东方面专门配给的丫鬟正扇风服饰着。
听着这些话,陆九神情忽的一边,从椅子上坐起来,“你说什么,这些可都是真的?”
那缇骑自然是十分确信的点头,见状,陆九将葡萄皮吐在盘子里,喃喃道:
“那也就是说,现如今这山东完完全全也就是王争自己个儿说了算?”
“怕不止如此,小的还打听到,山东如今的布政使司早就成了摆设,真正发号政令叫什么...对,叫军议司,那左军议李岩更是被人唤作‘小布政’。”
缇骑见到陆九脸上起了疑惑,紧跟着解释道:
“这是王争私设的一个司署,依小的看,野心怕是不小哇。”
这个时候,陆九再也坐不住,连声的挥退丫鬟,等到她们都退出房门后这才是怒声骂道:
“混账!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布政司都成了摆设,那当今圣上的旨意,朝廷的命令,如何还能传得下去?”
越想越是觉得可怕,陆九在屋子里转悠了半晌,“不行,备上文房四宝,咱家要把这些事都告诉圣上!”
很快,行文被一个缇骑带着跑出了院子,但刚出了门就被人截住,原来院落周围早就布满了山东军的兵士,还专门配了一个叫齐天良的哨官守着。
“怎么,这可是要送到当今皇上面前的折子,你这鸡毛都不是的小人物,也敢拦着我们京师缇骑?”
那红衣缇骑仍是满脸傲气,见到对方伸手阻拦,直接就是要硬闯出去,但齐天良手绷的紧直用了大力,这缇骑在北直隶终日享福,一时间倒还冲不过去,这才出言呵斥。
齐天良方才也就用了六分里,见对方虽然穿的华丽但却只有这点能耐,顿时冷笑着道:
“抱歉了京大爷,没有大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门一步!”
大帅的命令,这缇骑心中一惊,反问道:
“难道那王争回来了?”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却好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冷哼着说道:
“这话问的,咱们历城街边光屁股的小孩子都知道,咱们大帅三日前就到了历城,如今正在隔着几条街的帅府与各位大将、参议们商议要事,劝你老老实实的待着!”
缇骑吓破了胆,赶紧回到屋子里将消息一说,陆九直接栽倒在老爷椅上,心道这天杀的王争怎么就回来这么快,自己才到了几天啊,怕是听到消息就在往回赶了。
......
接下来的几天,监军陆九依然不死心,但凡能试的方法都用过,飞鸽传信被兵士张弓搭箭射了下来,派缇骑硬闯,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说什么都不出去,最后只得到一个消息。
驻守历城的山东军兵士,以近期有奸人在城内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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