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镇在这里,给众位道一声不是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山东总兵王争缓缓将身子低了下去。
不论周围百姓心里是如何去想,今日发生这种事情,在王争心里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他个人的大意,几十户人家妻离子散,都是因为自己。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王争继续说道:
“大家不用害怕,将其中杀人、欺人的杂种指认出来,本镇和丘‘副’将都会为大家做主的,对吧,丘副将。”
说完,王争淡淡看过去,任凭丘磊是上阵见过血,但还是免不得被这如同野狼一般赤裸裸的目光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丘磊语气上不甘示弱,但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王总镇所言极是...本将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不便相陪,告罪了!”
说完,带着几十名家丁头也不回的仓皇入城,见到这个场景,王争冷哼一声,回身喝道:
“登州营战兵,将这些兵痞斩首示众!”
“遵令!”
最后被百姓指认出来那几百个穷凶极恶之徒血淋淋的脑袋被挂在城墙上,剩下的半数则被打散,遣往各处“劳改”。
崇祯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登州营五千员战兵在丘部兵马战战兢兢的畏惧眼光下,经南门踏入山东省治所在——历城。
踩着缀铁官靴的步子整齐踏在城内的青石板大道上,这样一支军容严整,披甲持锐的鲜明军队,引起了全城军民士绅的密切关注。
登州营的战兵一边行军一边沉默的看着街边景象,这所谓的省治所在,为何却这般的残破?
没错,相比在王争治下高速发展了数年的蓬莱,历城内外的城墙年久失修,大部分民房或多或少都有些焚毁,甚至一些有司各级衙门,都是威严丧尽。
无数衣衫褴褛的难民、流民木讷的看着登州营战兵从眼前走过。
街道上屎尿随处可见,臭不可闻,甚至有些无声无息的尸体正躺在某处角落腐烂发臭,尽管是这样,依然是无人问津。
其实大明洪武年就已经有专门清理街道的衙门,到了眼下的崇祯年间,这个衙门也就成了摆设。
其实也不怪那些吏员,俸禄累年拖欠不说,在这种物价飞涨的年代也根本就不够吃饱穿暖,加上又是这种粗活累活,谁还愿意去干?
进入南门后,王争没有急着去参加接风宴,而是带着战兵在三门绕了一圈,让全城百姓看清登州营将士的军容军姿后,顺带着要接管三门的各处防务。
登州营如此大张旗鼓的接收全城,自然会引起丘部驻守军将的不满。
但是在北门的把总被董有银一刀砍死,并且将脑袋挂在城墙上之后,这种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
消息流传很快,城内百姓都听说那支斩首三千建奴,平定闻香教祸乱的登州营来到历城,都赶来看热闹。
很快,登州营附近街市更是人满为患。
百姓们都是清楚的看到,在几名虎背熊腰的大将身后,走着成队列行进的登州营战兵,铁甲慷锵,钢枪如林。
由于在城外砍了几百颗人头,许多将士的兵器上、身上都沾着深红的血迹,登州营这种气势将围观的人群震撼住。
起初除了登州营整齐的脚步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忽然间,有一个声音大喊出来:
“好汉!”
这声音就好像是一道命令,围观的人群百姓举起拳头,高声呼喊:
“好汉!”
“杀鞑平乱的登莱好汉!!”
喝彩声配合着登州营坚定的脚步声,响彻在历城上空,自去年东虏入寇以来,这些百姓无不生活在恐惧中。
无论官军、流寇或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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