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遭到炮击,可是,为何脚边也有爆炸声?
难道敌军的火炮还能放在脚边不成?
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即向爆炸的方向胡乱开枪。
可是爆炸声飘忽不定,就像是云雾中的闷雷,除了爆炸之后发出的火光,根本不知道炮弹要落向何处。
码头上也有火炮,而且还是大口径的岸炮,但炮口是对准海峡方向的,又是固定炮台,除非拆卸下来,根本无法还击。
凤鸣来见开花弹已经将码头犁了一片,遂命令停止炮击,“都看清敌军的位置了?”原来炮击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清守军的位置!
“看清了!”
“杀过去!”
“是!”
沉默片刻后,便是传来了“砰砰”的枪声,致密而杂乱,荷兰士兵顿时一片惨叫。
开花弹的威力虽然巨大,但发射速度慢,真正的杀人利器,还是步枪。
荷兰士兵知道,从枪声开始的那一刻,敌军开始正面进攻了,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借着各种掩体进行还击。
夜色深深,但激烈的枪声早已将黑夜击得支离破碎,微弱的火光下,呼啸而至的子弹,肉眼几乎可见。
荷兰士兵悲哀地发现,他们一向引以为傲的火#枪,此刻简直是一堆废铁,因为射程不足,他们完全是被动挨打。
对,完全是被动挨打。
敌军的子弹可以钻进他们的脑颅,穿越他们的胸膛,但他们的子弹,却是距离敌军的身子还有好长一段路。
这怎么可能?
但这就是现实!
敌军缓缓向他们迫近,距离越近,准头越高,伤亡就越大,他们自己手中的火#枪,只能给自己壮胆,不,开始是壮胆,现在连壮胆都不配,明知道够不着敌军,只能越打越恐怖!
除非他们离开阵地,向敌军压过去。
再如此密集的子弹面前,如果离开掩体,或许等不到接近敌军,自己人就被打光了……
怎么办?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有士兵提出大胆的建议:放弃码头,登上战舰!
放弃码头?
指挥官乔斯犹豫不决,一旦放弃码头,他将承担失地之责,而且,现在城内的情形不明,万一敌军的海军从码头登陆,然后攻击麻六甲城,他将是东印度公司的罪人!
不放弃码头又能如何?码头守得住吗?
敌军人数更多,火#枪射程更远,而己方,连援军都不知道在哪,除了阵地上的掩体,完全就是敌军的靶子……
在乔斯的纠
结中,东方终于露出一丝曙光,已经能看得清敌军的身影,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日光一出,敌军便无所遁形,偷袭将变成阵地战。
看着看着,乔斯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
虽然有掩体防护,但码头上的守军,还是伤亡过半,惨叫声都是在他的身边,而对面数不清的敌军,似乎看不到伤亡,更听不到伤兵的惨叫声……
乔斯知道,士兵受伤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发出惨叫之声,在无法得到救治的时候,惨叫声不能止血,但能暂时减轻痛苦。
对面的敌军没有发出惨叫之声,唯一的可能,是没有伤兵!
乔斯的脸上逐渐凝结了一层寒霜,一边倒的战斗,这仗还怎么打,不,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他们是被屠杀的一方。
日光对双方都是宝贵的,对面的士兵,正从三个方向呼啸而来,如万马奔腾,如春潮初生,如阿尔卑斯山的雪崩!
在他的正前方,一面鲜艳的红色九州旗正迎风飘扬着,似乎在向他招手,又似乎是在嘲笑。
乔斯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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