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离开,房门拢上,屋子里逐渐失去了光。
她纤瘦的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大石头落了地,竟然倒睡不着了。
——
薄靳深揣兜慢悠悠下楼,扫了眼微倚在沙发上正在接受胳膊包扎治疗的宁御城,淡笑:“那我先回去了,楼上的小美人帮你调教好了,现在顺得很。”
“调教”这个词,令男人顿时竖起满脸警惕与敌意。
薄靳深站在玄关换鞋,半开玩笑半认真:“今天谢了,找机会一定报答你一次。”
“不必了。”宁御城重新闭了闭眼。
“我不喜欢欠人,尤其是你。”薄靳深淡凉地掠他一眼,转身开门离去。
医生完成最后一个漂亮的包扎后,平缓起身一笑,“ok了,以后每天上一次药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宁御城颔首,望向紧闭的房门,那里正在进行卢惠的手术。
“宁总放心吧,我们靳医生的水平一流,修复脏器什么的他最在行,您不担心。”
宁御城心里清楚,靳南是他认识多年的兄弟,在美国靠手术刀与一身白大褂,打下医学界的半壁江山。
直到现在,安城每家医院对实习生的培训都会以靳南为案例讲解。
不过很多年前靳南就封刀不再做手术,而是潜心致力于医学科研,也只有宁御城能请得动他。
这场手术的确进行了很久,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结束,宁御城便一直候在外面等待着。
房门打开,笔挺阔然的身影走出来,脱下白大褂丢在一边,拿起桌上的水就喝。
宁御城收拢了报纸起身:“怎么样?”
“你靳哥哥我出马,还能有差错?”靳南勾起唇角,满脸不正经的笑。
宁御城垂眸沉吟片刻后,低声道:“辛苦了。”
“真够稀奇的,你竟然会对我说辛苦二字。”
靳南挑了挑浓眉稍,靠坐在椅子上,长吐了口气,“从没见你带女人进东圃啊,这里不是你专属的私人领地吗?那女人什么来头?”
“她是那个三年。”宁御城淡淡抿了口热茶,温笑道。
“她就是那个三年?”靳南高呼一声,饶有兴致地睁圆眼睛。
不过很快沉落下去,斜睨他一眼,“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她那么好,有些人会吃醋的,嗯?”
宁御城黑眸微暗,起身往里屋走:“我有分寸。”
“去哪啊?”
“休息了。”他摁了摁肩膀伤口的位置。
“我睡哪间啊?”靳南笑着抬头看他。
“回你自己家去。”
宁御城淡淡道,家里有苏南枝在,他不会允许除自己之外的男人留宿。
“得,你就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怕我吓到你的小三年不成?”
靳南哼了声,翻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起身拿了白大褂,“我睡信子那去,就你这么个冷血动物,真不知道人信子怎么看上你的。”
房门拢上,宁御城深吸了口气,静淡勾唇。
——
这些日子,苏南枝觉得很奇怪。
卢阿姨被救出来了,陆家那边却没放消息来抓他们。
倒是陆老爷去世的消息,突然在城内引起轩然大波。
她躺在床上翻着手机报道,上面写着“疑似凶手陈旭”,底下一大堆评论都在惋惜哀悼。
此刻,陆家人一定在忙着对付媒体新闻的各种拷问,无暇顾及她了吧。
关了手机,苏南枝看向窗外明朗的天气,深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新闻,但这对她来说完全是救命的报道啊。
陆老爷去世,疑似凶手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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