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似乎很懂得听劝他们果然没有再露头不说,囊布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应该是他们坐好了。
波西米亚扬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牛皮绳质地、挂着一片流苏的长长带子这种吉普赛风格的饰品,她身上要多少有多少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半块气囊布给打了个结,也将那对双胞胎都被包进了气囊布里。
“诶”毛人兄弟从里头发出了一声质疑。
“我要去半山镇bliss馆找那个余渊,”波西米亚拍了拍手,来回打量这个比她还高的大包裹,“如果我把你们扔在这里的话,你们大概跑不了十里地就要被人抓住了吧”
毕竟扎破气囊的人是她,如果这对兄弟因此被抓住了,虽然她是很不在乎的,但日后想起来难免会觉得心烦。
“话是没错,”
“但是难道你想”
“等等,”一个毛人打断了自己的兄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现在也算是被抓了吧”
波西米亚的白眼简直能翻到后脑勺儿上去:“我又不会杀掉你们”
“其实如果我们同意为十二组织效力的话,”
“他们也不会杀掉我们。”
“哦那你们为什么不为他们效力”波西米亚一边说,一边脱下湿透了的两层外衣她就是喜欢把衣服穿得层层叠叠又从一只手镯里掏出了一件风格硬朗利落的牛仔外套换上了。当然,这件牛仔外套是她从林三酒那里拿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看。
“有管制,就没有信息自由,这是对我们能力与心智的扼杀。”
看不出他们还蛮有气节。
把长裙换成短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再套上皮靴;等装扮完毕以后,波西米亚一回头,发现双胞胎还在布囊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他们也尝试过从系紧的口袋里挣脱出来,可惜没有成功。
“准备好了吗”波西米亚低头问了一声,“我们要走了哦”
“不,那个,还是等等”
她根本就不打算考虑毛人兄弟的意见。
半背半拽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包袱以高速冲进人群里的时候,她激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也分不清到底惊呼声到底是来自身边,还是来自背后的包里。
气囊布在粗粝的地上飞快摩擦过去,掀起了一阵阵烟尘,时不时还会被碎砖和断石给撞上一下,估计里面的人是不大好受的;可偏偏双胞胎选用的气囊布结实强韧,被石子磨一路也磨不坏,所以波西米亚压根儿没有让他们出来的意思她愿意救人一命,已经严重违背本性了,至于别人现在痛不痛,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不敢在一辆交通工具上呆得太久,只好一会儿换车、一会儿狂奔;赶路赶到一半的时候,林三酒的第二只纸鹤就又找着她了,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不断催促询问:“你为什么不回我信你到底去了没有你到哪了”
当波西米亚终于遥遥看见半山镇的时候,她终于停下了脚,弯下腰,沉重地喘了一会儿粗气。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你到底去了没有你到哪了”纸鹤落在她的肩膀上,执着地问道。
纸鹤似乎是被设定成了只要没有回应,就会一直重复循环下去的模式波西米亚怒从心头起,闪电般一把抓过纸鹤,朝它怒喝道:“烦死人了对于我的辛苦,你懂个屁啊”
她今天的遭遇已经够受的了,还都是因为林三酒
纸鹤收到回答,安静了两秒,很快就扑棱棱地飞走了。
“不要再来了”波西米亚不冲它的背影喊一声,仍不能解心头之恨。
用劲儿拽起身后的大包裹,她一步一步地踩进了半山镇的雪地里。双胞胎一会儿一句“喂,我们能出来了吗”、“屁股颠得疼”之类的抱怨,在她听来都是耳旁风。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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