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办法是从民居里闯过去你看怎么样?”
她正在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朋友召唤回来。
在走近最角落里的一处民居时林三酒望着余渊的背影恍恍惚惚地想道。
他身上的汗光、污渍与不知是谁的血迹混成了一层腾腾热气好像融开了时间的边界;那一个没有情绪的数据体正在渐渐减淡退去她所认识的余渊终于又从凉夜里走了出来。
余渊对她的情绪自然一无所知在门口停下以后他回头看了林三酒一眼随即重重地在门上敲了几下——给她惊了一跳。
“谁、谁呀?”一个男人问道。
“开门”余渊故意沉声粗嗓地命令道, “临时检查!”
只要有这一声命令, 似乎就够了——门后的人甚至都没要求看看证件立刻打开了门。
在那男人看清余渊身上的便服与手里的长枪时他脸色登时变了;余渊哪会给他反应的机会以枪口在他胸口一撞将他撞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退进了客厅低声威胁道:“别叫否则打上你的就不是枪口了。”
林三酒进屋关上门与余渊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屋子里还有人。
在狭窄昏暗的客厅后方一道紧闭着的屋门下透出了黄黄的灯光与低低的人声——屋里的人似乎对外头动静一点都没听见仍然只顾着絮絮叨叨地低声说话。
“谁在里面?”余渊仍旧以枪口对准那男人低声问道。
“是我、我老婆”那男人结结巴巴地说“她、她在跟辅导员上课”
“后窗在哪里?从哪里能翻到屋后?”余渊问道。
那男人在半空里稍稍摆了一下手从放着空碗与残羹剩饭的客厅桌子上划过去好像在让他们看看这间房子有多狭窄一样说:“只有那一间屋里有个通往后方小巷的窗子”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放倒、并绑起来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那男人没有多少反抗就被余渊一枪托击昏了过去变成了地上一只被沙发巾给捆住的粽子;也不知道屋里人上的是什么课、究竟有多专心竟然一直都没察觉到外面有情况。
二人悄悄走近屋门口林三酒尽量没出声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出乎意料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屋子中央的床边上坐着一个女人尽管她正处于视线之下林三酒却依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因为她脸上挂着巨大一个黑色方型机器像面具一样牢牢扒在她的面孔上连嘴都遮住了;喃喃的说话声正是从她耳机里传出来的。
所谓的“跟辅导员上课”原来是远程的吗?
林三酒略略放了心赶紧和余渊进了屋——这个女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可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谁也不惊动就能从窗户里翻出去的良机。
在二人快摸上窗边的时候余渊忽然拉了拉她的衣服。
林三酒不明所以地转过头一时还没有明白余渊是想让她看什么;过了几秒她才意识到他不是要让她看他是要让她听。
从黑色机器耳机里隐约传出来的声音属于一个语气亲切严肃的男人。
“从花生镇继续往外走就是一处又一处被内战、毒品、犯罪破坏掉的城镇无业流民毒贩黑帮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着猎物光是他们上个月发布的新闻里就死了五个无辜市民”
很显然那个黑色机器里是有图像信息的;那女人的身体轻轻一颤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一样。
“为了不让灾难继续扩大花生镇二十年前实行了一项拯救措施凡是进入花生镇的人都将受到花生镇的保护享受花生镇的安全与福利不必再流离失所你作为本政策受益人与外界的混乱与危险擦身而过如今获得了平稳幸福的生活一个关心爱护你的丈夫一所舒适温暖的房子”
林三酒抬起眼睛撞进了余渊的目光里。
“她也是被强行留下的人之一”她低声说往床边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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