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的，就活生生砍断婴儿手或脚，或者拿锤子，砸碎手骨，人为地制造残疾，能活过来的，就逼迫他们出去乞讨。死了的就卷个草席子一扔，暴尸荒野。

    火光散去，丁卯仁问：“你觉得谁更残忍？”

    陆天笑呆立半晌说：“师父，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保他过满月，你又何必帮他接生？”

    “天道好轮回，我们厨师一派，既然身负段六道轮回的责任，就该把事情负责到底，我们负责投生的，没过满月，都是我们的失职。满月了才算人间有这么号人，然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福还福，有债还债。”

    陆天笑又半天没有说话，这么短时间内，看了两个残忍的事儿，真的是觉得心情很不好。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既不能阻止已经发生的惨剧，也不能改变将要发生的惨剧。将要发生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去阻止呢？

    丁卯仁似乎看穿了陆天笑的心思，接着说：“你知道为师为啥让你送外卖，带你出来办宴席？”

    陆天笑摇了摇头。

    “送外卖，办宴席，就是为了体验这人间的悲欢离合，看这人间百态，万家灯火，有人性善的，自然也有人性恶的，但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终有报？”

    “知道了这些，你才能在厨房点燃业火，断六段轮回，辩真假鬼话。而让你学习刀法，就是让你能够震慑恶鬼，不被势力左右。不过眼下还有一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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