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躺在那里,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在等待着将要发生不可避免的事情。
屋子里死寂的像一座坟墓,我好像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不断流淌的声音。它流动的太快了,尽管我当时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它还是在我的血管里奔腾。
我想,如果有人想从屋子的后面进来,除非他打破窗户,否则后面没有门根本进不来。西边还有一个门,被挡在杂草里面,黑天半夜来人未必能看见,而且这扇门早就已经和门框锈蚀在一起。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从前面进来,我打破的那扇窗户正好可以进入。我后来又用报纸糊上了,很容易就能发现窗户有问题,只要悄无声息的捅破报纸就能进来。如果来的人从前面进来,那我就一眨不眨眼的盯着他。
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黑暗。我能很清楚的看见周围的一切,沙发被摆在客厅的正中间,我躺在沙发的后面,沙发和电视机柜前还有一个玻璃茶几,想从中间走是不可能的,只有从两边绕过来。要上楼就必然经过楼梯口,在楼梯口不足两米的地方是洗手间的门。厨房在另外一边,这些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令人恐惧的静谧持续了片刻,我突然听到西边似乎有门在“嘎吱”作响。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西边的门和门框已经锈死,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打开,就算来人有钥匙的,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打开门。
但是,来的人就是从西边的门进来,随着踩在地毯上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佛是不经过我的耳朵直接进入大脑。并且这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在走路,两个脚步声在此起彼伏,一个连着一个。
就在万分震惊之际,我看见两个黑影走过离我不算很远的电视机柜前,然后猫腰上了楼梯,我惊恐的浑身哆嗦。他们有两个人,两个人都是男人,我已经没有制服他们的胜算,现在只能想办法躲起来,不被他们发现。
这两个如同幽灵般走过我跟前的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非常高达,另一个虽然没第一个人高,但也不矮,两个人都比较瘦。他们的头发好像在散发蓝色幽光,在这幽光中的感觉他们不是活人。
我顿时手脚冰凉,尽管那两个人已经摸上楼好几分钟了。我没见过身材这么高大的贼,不,他们肯定不是贼,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幽灵,是鬼怪,从打不开的西边门中穿墙过来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能发出脚步声,他们的躯体看上去也是实实在在的。
楼上出现翻东西的声音,我只觉得背脊一阵寒颤,心跳也像是停止,接着心脏就不断发疯似的乱跳。他们直接就摸上了昨天的我睡的那件屋子。
这意味这什么?他们是来找我的,他们对于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他们知道我睡在哪间屋子,所以从西边的门进来以后毫不犹豫的就上了二楼。
我几乎无法控制我自己,一连串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我甚至想要喊叫。
怪不得从早上开始我就感觉那个房间不对,总使我莫名感觉到不安,要不是因为我遵从我的不安,晚上临时决定搬出二楼的卧室,此刻我应该正熟睡在那里面。如果不是因为我临时的一个举动,此刻两个男人应该正悄无声息的站在我床前。
我抑制住喊叫的冲动,哪怕我发出一点声音就是自取灭亡。我想要站起来,去看看他们干了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全身的肌肉都已经麻痹,现在的我几近瘫痪。那种头脑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像被石头压着的感觉又来了。我想要翻身坐起来,但是我被东西压着,每喘一口气都格外的吃力,用上了我全部的力气,梦魇般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我拼命的想要翻身摆脱这种被压制的恐惧感,但我的眼皮开始僵硬,它慢慢地合上,不听我的使唤,现在即便让我叫喊我也发不出声音,我的全身被束缚住,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太困难。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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