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我收到张珏的提示来到最初开始的地方寻找答案。听到了大妈们的对话才明白这里还留着十年前的阴影。
知道的越多,我越是怀疑,怀疑我爸爸的失踪可能是一场预谋,说不定在我急着找他,找的团团转的时候,他正在某个角落里冷眼看着我。
我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孤立无援”这个词。
我最后一次对自己发誓,如果这一次还是找不到真相,找不到我爸爸,那我就放弃。
我走到铺有黑色大理石的浴室里刷牙、洗脸,望着镜子里那张憔悴、惨白的脸,我感到深深的不适。
早饭只是一些罐头食品,这家的电早就因为欠费被停止供应。但是煤气和自来水还是有的,可能到了下下个月也会因为欠费而被停掉,因为这个月我用了水洗漱。到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充足的睡眠,我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在睡觉。
为了能够进入错乱的时间,我努力地睡觉。我发现不论在我身上的还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在睡觉时总是容易发生可怕的事情。大脑在睡眠时最为脆弱,所以更加容易被外界的事物所影响。
无论是幻觉还是做梦,我都必须再经历一次。之前虽然经历过,但没有掌握它的规律总是莫名其妙。
这一次我自以为掌握了它的规律,必须要在发生的时候验证一次,否则怎么知道它的真假。
一连睡了两天,我除了睡多了再也睡不着,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古怪的事情。总是这样,当你准备好去迎接它的时候,它总不按照预定的来。没有一件事情是在预定的轨道上的。似乎又有些不对,自从我离开“塔墓”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梦到十年前那种会让人以为时间错乱,回到过去的梦境,事实上我已经快小半年没做这样的梦了。难道说,原本自觉会发生梦中时间错误的我,在一所会让人以为时间重来的房子里,两相相加所以负负得正?
我耐着性子又躺了一天,感觉自己把前段时间没睡过的觉都睡了一遍。再次醒来觉得那么孤寂。如果我继续在追寻真相的道路上前行,我会继续孤寂。
日落西山,北方透出一点暮色的微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黑夜转眼将至。屋子里影影绰绰,还没有全黑。那天我睡得很早,因为实在没事可做,尽管我已经睡了两天。
四周一片寂静,和前几天的狂风大雨不同的是,连一丝风都没有,除了时不时会自己“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地板。
我以为一天又将平静的过去时,我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半夜醒来,那寂静沉沉的压在我身上,我不由得毛骨悚然。忽然,我听到门外走廊里和边上的空房间里好像有脚步声,还有衣服的沙沙声和压低嗓门的说话声。可是,明明不是太困的我被睡意压倒了一切,我怎么样都醒不来,虽然我的意识曾经清醒过几分钟,但我的身体非常疲惫怎么样都动不了。多么相似的感觉,我爸爸在日记里也提到过这种恐惧的感觉,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最终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我的呼吸声和那些神秘的吵闹声渐渐混合在一起成为梦中朦胧的响声。
我在里面足足住了一个星期,除了那天晚上听到不寻常的动静以外,我再没遇到不寻常的事情,没有大妈说的错乱的时间,我深深的怀疑这一切。我觉得要再等等看,一方面,我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另一方面,这需要时间,大妈所说的事情是在那家人家搬进来以后的第四个月,我现在进来才几天啊。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好在,我在里面找到了新的乐子:读书和弹琴。二楼的书房非常大,里面有不少书籍都积满灰尘,那些书籍又沉又厚是我消磨时光的好帮手,我在里面读完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全集和福尔摩斯全集。书房里更多的是法律、经济学的书恐怕是原先的主人用来撑门面的,因为全是没开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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