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了几步,地毯还是很柔软,一踩却一个脚印,因为灰尘太多。本来走在这样的地毯上应该没有声音,可是灰太多一脚踩下去还有“噗噗”的轻响。
很多灰尘,每往前走一步就会有灰尘被激起飘荡在空气中。那种从脚底窜起的寒意夹杂着房子扑面而来的霉味让人很不舒服,甚至是毛骨悚然。家具都显得诡谲怪异,蜘蛛网密布,头顶的水晶吊灯投下古怪的阴影。
我一个人在客厅走动,不远处居然传来“噗噗”的轻响。客厅残留着原来主人的痕迹。欧式复古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茶杯、茶盘和茶罐,我还能看见茶罐里尚有早就已经融化在一起泛黄的方糖块。先前的住户离开这所房子走的很匆忙,很多地方没有打扫干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沙发的风格也和客厅的风格一样,金色和红色。沙发上有艳丽的大丽花图案,曲线型的沙发腿却有很好的稳定性。光看客厅的沙发,不由得让人想起电影里那些欧洲贵族们悠闲的下午。可惜这里没有阳光,我淋了雨又湿又冷。
一层除了客厅、厕所、厨房、就餐室外没有其他地方,餐桌很长,起码可以坐下八个人。我转身上了楼梯,去二层,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的墙壁上有好些发黄的画像,都是风景画用来装饰。
二楼的西边是画室和书房,里面有很多又重又厚的书籍,一排排的书柜。书桌上甚至还有地球仪。书房的柜子不大,一眼就能全望见,所以我没有在书房和画室里多停留,值得一提的是书房很大,靠墙有一架钢琴。
而二楼东边是两间卧室。我走在屋子里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相信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或许,有人正在费力的挤进一个根本容不下他的柜子躲藏起来。或许,有人正藏在我要打开的卧室门后面,紧拉着把手。我若打开门,迎面就会撞到那个人的双眼。
我正想要开的那扇门很紧,但没有锁住,我转动把手很长时间,里面似乎锈蚀了,怎么也打不开,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这么想。在我再三的努力下,卧室的门最后还是被我打开。卧室里没有床单、被罩,只有光光的床板和空无一物的床头矮柜。在靠窗口的地方还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破了。两间卧室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局,只不过因为是门对门所以看上去像两个房间在照镜子。
但是仔细看,两间屋子又似乎有不同。准确的说,左手边的屋子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女人住的,因为里面的东西更多,并且更井井有条。甚至连女人的阴气都留在了房间里。一进到房间里有一种比冰还透骨的寒气传来。
突然我的心头一跳,一阵寒气从背后开着的门里传来,我本能的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慢慢地逼近,淋过雨水的身体更加能感受到寒冷,从脚底蔓延至头皮的冷,让我如同坠入冰窖。似乎门里有风吹过我被雨水湿透的长发,几根发丝拂在我的脸上。
我突然一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漆漆的走廊。我惊魂未定的朝门口走去,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恐怖,但是除了一只老鼠在地板上一蹿而过,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走出去,“砰”的一声拉上门,我很不喜欢这间屋子。如果没有记错,当年二舅舅带我回家,我一个人上楼后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看见“黑猴子”,也是在这间屋子里我的母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到现在,时间长达十年。没想到,它的后一任主人还是让女人住在这一间。
二层看完以后,我又上了三层。三楼和其他两层不一样。这所别墅是尖顶建筑,三楼的空间基本就是在一个尖顶里。三楼只有一间屋子,人们通常拿它做储物间。
三楼唯一一间屋子的门紧锁着,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锁砸开。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家具、杂物,房顶的斜坡上开了一个天窗可以看到日出日落。
整栋房子上上下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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