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影响的除了地方还有人,“它”影响了我吗?所以我才会在水里,被水淹没头顶泡了两个多小时以后还能被柳昭救活。时间怎么可能会凝固在那一刻,一直不变呢?时间应该是一直往前走永远不停歇,离发生的那一刻越来越远才对。
快到破晓,我又想起了柳昭,他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和我一样,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身上的时间线会不会也和那个女人一样是错乱的?如果他身上的时间和我一样也是错乱的。我是十年前出现的端倪,他是什么时候?他在塔墓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工具在阴凄凄的阵雨中出发。倾盆大雨一直追着我直到再一次站在23号门口。来的路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景物,让我感到阴冷和抑郁。可我的身体被一个火苗点燃,再大的雨也无法浇灭。
这一次,我好像真的能离真相更加进一步。
我的心“砰砰”跳的那样厉害,随时都会跳出胸口。我甚至怕我心跳的打鼓声会被周围的邻居听见。因为我毕竟是来做贼的,偷偷进别人的住宅。
天气很糟糕,又是工作日,上班早高峰过去以后,小区里几乎没人走动,这给我提供了极好的条件,我最怕的就是翻墙翻到一半背后响起人声。
怎么进去,当然是爬墙过去。我仰头看着眼前结实并且密集的铁丝网,尽管已经有年头没人居住,但我不确定现在铁丝网是不是依旧在通电的状态下。我先找个东西试一下,如果丢上的东西被弹开了或者有火光,再想其他办法断电。
我掏出一块布在雨水里淋湿,随便在里面包裹点什么,扎紧以后丢。在滂沱的大雨下,看不出有过电的迹象。
我舔了舔嘴唇,心说,偷活人的就是比偷死人的要刺激。方才闹出不小的动静,也不见有人出来,我才稍微的安下心。
电网虽然不能对我构成威胁,但翻墙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拿绳索勾住墙壁上方固定铁网的支架,然后才一点一点的爬上去。墙上似乎没什么灰尘,但衣服往上一蹭,脏的没法形容,我一身的雨水瞬间变成了一身泥水,只好祈祷里面的浴室能用。
跳下墙的时候险些崴了脚,以前看见柳昭翻墙那么轻松,甚至可以从二楼一个纵身蹿下去,那可真是要点功夫。我揉揉落地有些疼痛的脚,第一次抬眼看清楚23号的里面是什么样。
它和我小时候见过的大不一样。里面的草长疯了,几乎有一个人高,我扒开草丛,眼前的荒草又挡住了视线。我就和站在野地里是一样的。
我回过身,摸到墙边,墙里和墙外相去甚远,墙外面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光秃秃。而墙里,藤蔓覆盖了所有它能爬过的高处,我已经看不见墙体是什么颜色的,上满全是枝叶,风一吹过,枝叶在墙上晃动,好像整面墙体都在晃动。
我摸到了门,我想把门从里面打开,可惜锁都锈死,这锁已经开不了,门打不开。要是不想再翻墙出去,只能把锁砸开。我背包里有榔头,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砸开。
荒凉。没想到城市里居然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野草一路从围墙处长到房子的周围,像是准备随时随地的把房子吞噬掉。除了正前方有门,西面黑乎乎的树丛里好像有一扇门,可那扇门全被树枝挡住,不知道怎么进去。
翻墙进到院子里,里面就很静,静的连外界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天地间唯有雨幕在奏响。我踩上腻滑的台阶,台阶上长满苔藓,又湿又滑。
一切荒凉而又沉寂,当我走在台阶上,我居然恍惚觉得有人在叫喊。我停下脚步,不止一次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我沿着鹅卵石小道朝房子走去,当年这条鹅卵石小道两边种满我母亲最喜欢的海棠花树,如今只有大片的荒草。这地方种花是养不活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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