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不远处的公园长椅上,耐着心的等。几轮舞蹈跳完,几乎把最近当红的口水歌都放了一个遍,时间已过去近三刻钟,大妈们终于坐下歇息。
公园的长椅一共就这么几把,她们之前又在我前面跳广场舞,所以自然而然,休息时就坐在紧挨我边上的一把长椅上。我做贼心虚似得把遮阳帽又拉低一点。
长条的椅子斑斑驳驳,一下子坐上四个碎嘴巴的老阿姨,话匣子打开了,没人注意到我,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现在又是晨练高峰时期。
“杨老师,你家的那个孙子转进重点中学了吗?”
“进啦。好是蛮好的,就是路太远,早上要接,晚上要送。小孩子累,大人也跟着受罪。”被叫杨老师的老太太像是炫耀又像是苦恼。
另一个说:“我给你看看我们家的斌斌哦,现在不要太灵哦。”非常消瘦的女人拿出自己的手机,让其他人看他家斌斌的美照——一张棕色的泰迪犬前脚离地的照片。
如此这般,四个人说了一大车的话,其他三个人都聊得热火朝天,唯独我跟踪的大妈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表情并不像因为不高兴而不说话,更加像是在处心积虑的酝酿一个大新闻,好成功震慑住那些说孙子,说儿子,说自家爱犬的老阿姨们。
大妈突然开口:“你们晓得紫荆园23号,就是我家隔壁那家空关好多年的房子吗?”
“晓得的,那里是个别墅区,我们想住都住不进的。”
“哪里啊,23号在附近小区挂上名号的。”
“怎么叫挂上名,别墅区也不止那里一家咯,我看也没那么好。”
大妈突然来了神采,绘声绘色地说:“23号出鬼的。”
“大白天,嫑骇人。”
那个孙子转学进重点中学的老阿姨说:“不是骇你,是真的,这要从十年前讲起的。十年前,我家毛头刚上小学,紫荆园出了一桩大事,23号的失踪了一个女人。周围的邻居都晓得的,那个女人就在房子里突然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本来我听她们扯闲话,已经百无聊赖,但是老阿姨的话像一阵寒风扫过我的全身。我全神贯注地听她说。
“从那以后23号就开始闹鬼,来一个搬一个,来一个搬一个,还有装修都来不及就出事。五年前卖给一个不知情的新加坡商人,等他后悔想低价卖出去,这房子已经没人敢买。周围都知道,晓得里面不吉利,所以没人敢接手,空关到现在。”
老阿姨说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她不可能知道这所房子里曾经如此复杂的内情,只是知道房子几经转手,前一任接手的屋主都觉得这房子便宜,到手以后又都后悔莫及,以至于最后卖不出去被空关。
“你讲的老黄历嘞,最近这几天,天天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23号门口一坐一整天哦。这个小姑娘蛮奇怪,也不响也不说话,人看上去也怪阴森森的。”
这么快就说到这几天,提到我了,我还想听一些有关房子闹鬼的传闻。
不过总有人有好奇心,想要再听一遍鬼故事。紧挨着大妈坐着的龅牙瘦大婶就一个劲地追问22号的大妈,闹鬼是怎么回事。
22号的大妈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说开十年前,那段在邻居们眼中不一样的往事:
23号十年前住着三口之家,那个男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不在家就好几个月,那个女的虽然挺有礼貌但从来不主动和人讲话,小姑娘也病怏怏的。总之一家人都很奇怪。那年春天特别暖和,春花开的好啊,我儿子的花粉过敏非常严重,一天半夜里,我去给我儿子买药,看见几个陌生男人扛着麻袋从里面出来。那麻袋很小根本就装不下一个成年的女人,所以这事情我也没和警察说过。
那个女人失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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