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多的是深深的痛苦,一场大火会毁灭一切恐怖的东西,也会消灭掉我父亲遗留下的痕迹。可我又能说什么呢,这是最正确的选择,都烧掉,总不能让大家都葬身在虫腹里。
从父亲失踪的惶恐,到被人挟持的恐惧,到求助无门的无助,再到被人监视的惊悚。现在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点希望也就这么烧没有了。
就算今天我活下去了,未来又在哪里,我还要在未知的恐惧里活多少年?我还能在未知的恐惧里活多少年?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我们注视这一场熊熊大火。各怀着心事。
齐雨箬忍不住说到:“老子的阴沉木啊。空欢喜一场。早知道,就是全带不走也不在那里瞎研究,撬一块下来,也比现在这样强。”
老周捂着肚子,看着齐雨箬说这话有点哭笑不得。他说:“刚刚在鬼门关打了一个来回,你还想着宝贝。你这是守财奴的死性不改。还说别人没有觉悟,你的觉悟又在哪里。”
“好啊,既然你说我是守财奴,回去以后衣服你自己买吧,我不奉陪。”齐雨箬又翻起来他的招牌三白眼,“我只是一想到这么一大笔到手的财富转眼间就溜走了,心疼不已。”
老周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们要加钱,还有我的医药费你必须要出。”
“对对对,要加钱。”齐雨箬说。
我强颜欢笑说:“好吧,我现在就和丧家之犬一般。那个官窑碗和双耳瓶是我的全部身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们要你命做什么,要钱不要命。再说你长得又不好看,白送我也不要。到时候还要管吃管住。看你这么娇滴滴的样子,也不能拿来当老妈子使唤。我可不需要佣人,读过大学的那种。”齐雨箬说。
老周笑起来牵扯了伤口,旋即又痛苦的弯下腰。我们之中他伤的最重,他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虽然有拳脚功夫,但还是以施展蛮力居多。
哑巴听着我们的谈话,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刚刚经历的生死和他无关一样。
突然,他说:“你们高兴的太早了。”他伸出细长而有力的手指指给我们看大厅里的一个着火点。看清他指的地方,我们几个人都大惊失色。
原来它们并没有因为火势而向后逃离,而是在同类着火以后一旁的虫子就会死死地压住它,一个压着一个,如同叠罗汉一样把着火的那只严丝合缝的压住。一开始的时候火势蔓延开来,但是这么做久了,一群压一个,火势居然被控制住了。
这种奇怪的虫子居然和蚂蚁一样是群体性动物,分工明确,前一只着火后面一群就来扑灭,一群虫子压来压去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发现虫群在火焰里面翻腾,还以为它们是因为被灼烤而痛苦的挣扎。其实它们这样压来压去是在扑灭同类身上的火焰。这样做会牺牲掉不少的同类,但是这是对它们来说是唯一可以用的方法。
结果,烧起来的火焰居然被虫群的反复翻腾又被压小,原本烧到大厅顶部的高度,现在火焰的高度在下降,火势也在缩小,这火愣是没有再烧大。非但没有再烧大。等我们感慨完以后,发现火势小了很多。已经有不少的虫子越过同类烧焦的尸体重新向我们袭来。
“喔草!”齐雨箬惊到。
“居然这么有组织有纪律性,为了集体牺牲个人。”老周说。
我有点不寒而栗,一想到这种虫子会灭火,并且能够为了集体牺牲个体,就非常害怕。
眼见虫子把大火渐渐的扑灭,喷射器中的燃料不够用了。齐雨箬对我说:“你在这也帮不了忙,麻利的先跑吧。”
“不行,这样太不讲义气了。”我抹了一把被热气熏出来汗水。
“你说你会什么,除了拖后腿就是拖后腿。赶紧走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